狗子爷几人洗得干干净净,还换了干净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他那朋友给他们准备的。
他那朋友但是那鬼族的人,只看面相的话还真的很像是个恶鬼,不怎么说话,从来到现在我只听他说过两句话,一句是看到狗子爷时的那句“来了?”另一句是他寻了些衣服给狗子爷时说的那句:“洗了换上。”
他似乎不善于与人交流,哪怕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更多也只是点头或是摇头,有时候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我并没有觉得他这样就怠慢了我们。
我觉得这应该与他是鬼族的人有关系。
狗子爷说过,鬼族的人都不怎么受人待见,就那长相,说白了能吓哭了孩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内心就不善良,相反的,我能够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种热忱,对朋友的真挚。
因为他看狗子爷的时候眼里有光。
那种多年不见的朋友之间的自然情感流露。
狗子爷自己都已经不习惯这种干干净净的样子,他看到我们的时候竟然有些羞怯,尴尬地笑笑:“还是这样舒服。”
狗蛋用力地点头:“以后我每天至少要洗三次澡,不,五次!”
狗子爷瞪了他一眼:“瞧你那出息,一天洗五次皮都要给你洗掉了。”众人哈哈笑了起来,狗子爷那朋友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能够看到他的眼角也微微上扬,目含笑意。
狗子爷对他说道:“木槐,明天你得和我们一道走,不然过鬼族的地界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狗子爷的这个朋友叫木槐,这名字确实有些感情,但狗子爷说木这个姓在鬼族是大姓,鬼族两大姓,还有一个是林姓。
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鬼族这是与木杠上了。
木槐点点头,然后转身进屋。
狗子爷说道:“走,吃饭去,今晚敞开了吃。”
有酒,有肉。
木槐一个人住,这一桌子饭菜全是他自己做的。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是在外面开一个家常菜馆子那生意肯定不错。当然,那是在他不露面的情况下,一旦他露面的话,估计能够吓跑一条街的客人。
木槐依旧话不多。
一直都是狗子爷在说话,一碗接一碗的在劝着酒。
酒是红薯酒,度数不高,入口香甜。
就连我平日里喝不了多少酒的都觉得这酒不错,豪气地跟狗子爷干了好几碗,我又端了一碗冲木槐道:“木大哥,谢谢你的款待,这一碗我敬你!”
他看着我,然后点了下头,端起碗和我碰了一下,我们俩一饮而尽,我又敬了狗子爷一碗。
狗子爷的兴致很高:“江小白,你不错!”
他和我喝了之后拍拍我的肩膀:“不过这酒虽然好吞,却不能多喝,你知道它还有个什么名儿吗?”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我是第一次来到冥界,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酒。
狗子爷笑了:“这并不是冥界独有的,冥界也是从外面学来的,这酒还有个名儿,叫‘见风倒’。也就是说喝着没事,甚至千杯不倒,但若是吹着点风,那便是死醉,不睡上一天半天是醒不来的,而且上头。”
我愣了一下,我寻思着刚才我那豪气儿至少喝了差不多两斤。
狗子爷见我这样子:“怎么,吓着了,来,继续喝,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就算是醉了又何妨?”
我笑笑,再次端起了酒碗。
祁红玉倒是没喝多少,不过她也没有劝我少喝,这气氛,这场合她肯定也不想坏了氛围。
这一晚我确实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睡下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是祁红玉把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