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也是我疑惑不解的,白天他们的那种状态显然是不可能耕作劳动的,那么他们这些吃的喝的哪儿来的?白天的时候他们就像是一个雕像,甚至连心跳、呼吸和脉搏都没有,他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没有白天的记忆,又或者他们关于白天的记忆是不是被某种记忆给填补了?
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
“江小哥,你怎么不喝啊?”村长乔富民笑呵呵地问我。
我端起了酒碗:“这是自家酿制的?”
乔村长点点头:“这酒可还好喝?”
我抿了一口,单纯说这酒还真的口感不错,但想到他们这个村子的异样我又顿时没了兴致,却还得假装着说:“是很好喝。”
“这是我们村子特产的蓝莓酿制的,没兑白酒,也没放冰糖,可以说是纯天然的。”
我“哦”了一声:“这蓝莓种在什么地方啊?”
“村东头就有一大片蓝莓园,明天白天我带你们去转转。”乔富民说。
我心里苦笑,他真能够兑现承诺吗?他应该不知道明天白天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
“乔老爹,白天乡亲们一般都在做什么啊?”我问乔老头,乔老头笑道:“庄户人家白天还能干嘛,不就是伺候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吗?”
他这回答按说没毛病,假如我们不是亲眼见到他们白天的模样的话可能也就信了。
可是我们是亲眼看到的,白天他们就像是雕像一般,如何劳作?
我也不再问,一面胡乱地应酬着,多少也吃了一些,可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一顿饭大约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边吃边喝边聊,曲让那多老人喝得最多,估计他也是多久没沾酒了,所以便没刹住车,直接把自己给喝醉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看看我,但后来和乡亲们喝出了豪气,干脆就不再管我是什么眼色了,左一个干,右一个干的,那样子就像是喝水一般。
老实说,这蓝莓酒酿制得确实不错,香甜可口,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太多的酒味,那感觉像是在喝饮料。
可是我知道,越是这样,这酒就越厉害,而且喝了这酒绝对是吹不得见的,农村自酿的这种土酒几乎就是见风倒,后劲特别的大。
假如你喝上一斤茅台可能会醉,但要不了几个小时酒就能醒来,而且还口不干舌不燥,头也不会晕。
但喝土酒却不一样,喝的时候觉得好吞,大有几杯不醉的豪迈,可是真喝多了铁定会醉,而且这一醉可能要到明日午后才能够醒过来,中途你会觉得口干,然后满世界找水喝,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你会觉得头痛欲裂,那种醉酒的感觉只要你有过一次绝对不想再有第二次。
所以经常下乡的人都知道,农村越是好喝的土酒就越要小心,千万别放开了量喝,不然至少你得难受好几天的。
我原本是想回破庙休息的,可是乔村长和乔老爹越说那地方根本就不能住人,而且他们哪家没有两间空屋,难道还住不下我们几个客人吗?
最后我们就被乔老爹安排去了他家,也就是白天我们进的第一户人家。
院子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乔老爹让自己的儿媳给我们布置好了房间,自己和儿子陪我们在院子里饮茶,只有曲让那多被抬到了床上,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乔老爹的儿子叫乔向春,四十多岁的,看上去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他给他爹点上烟锅子,自己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那烟盒不还真没见过,他递给我一支,我接过来点上。
“乔老爹,原本我以为乡亲人见到我那朋友会害怕呢!”我的眼睛看向了刑天,乔老爹也看了刑天一眼:“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没有头么,再说了,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