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来混吃等死的。
虽然这儿给人的感觉总体来说确实不错,每一个人都不会为怎么活下去担心,但我心里清楚,这个地方是在消磨人的意志。
每天除了那三个小时的工作,然后便无所事事。
“你应该还没去过这儿的娱乐场所吧?”叶惊鸿问我。
我摇摇头。
“这儿的娱乐场所消费并不高,一晚上最多也就花费十几二十点贡献值,但绝对能够让你醉生梦死。告诉你一个秘密,在这些娱乐场所里,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女人,而且你不用担心在她们身上花太多的钱,因为她们和你一样,都很有钱。不对,应该说是贡献值,她们去那些地方只是为了找乐子,和男人没什么分别。当然,如果能够对上眼,是可以结合到一起的,但是在这个地方,婚姻是最不牢固的一种关系,因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很多的机会出去偷腥,怎么说呢,哪怕是一个传统的女性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也会变,因为这儿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而且你不觉得,一个人困在这么一个屋子里原本就很孤独,很空虚吗?可当你接触到了那种放纵,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有些诧异:“你已经去过了?”
她点点头:“昨晚我便去了,我去了好几家,但都没有在那里逗留太长的时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便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住在这儿,我当时就想,你是不是已经倒在了那片花丛之中。”
我斜了她一眼,她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在她的眼里就那么饥渴吗?
她突然就笑了:“你不会还是……”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翻了一个白眼。
我问她:“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她摇头:“老实说,我还没想好,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也没想好,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想做点什么并不容易,因为系统无处不在。
就比如我刚来到这个地方就被那个引导员的脑电波入侵,她不仅仅能够用脑电波和我交流,甚至还能够通过脑电波窥探我的思想,感受我的情绪,这就有些恐怖了。
而且这身份牌应该也是一个限制性的工具,同样是系统用来束缚我们的一种手段,偏偏我还不能把它给扔了,因为没有它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这儿的人用的都是贡献点,而自己的贡献点只能自己使用,因为你的消费从额度上是被限定的,而这额度正好符合你的生活需要,不会少,但绝对也不会多。
现在叶惊鸿想要做的无疑就是在挑战系统。
我肯定也必须这么做,但在做之前我觉得还是得有万全的准备,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你是怎么屏蔽脑电波的?”我好奇地问她。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像是发射器的小玩意,大小如同一个U盘:“用它啊,只要把它打开就可以了。”我点点头,屏蔽脑电波确实不是太难的事情,但我又问道:“你这种屏蔽就不怕被系统发现吗?还有,除了脑电波之外你确定系统就再没有其他的手段了?比如监听、监控、热成像什么的。”
她淡淡地说:“我检查过了,并没有。或许它觉得只要通过脑电波就能够控制我们了吧,而且这是它的主场,就算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它也有办法应对。”
我微微点了点头,系统确实有它的自信。
如果它想要断了你在这个世界的活路的话,那么它只要取消你的日常工作任务,你没有事做就没有贡献值,没有贡献值最后你就只能等着被饿死。
你想去偷去抢吗?不存在的,既然在这儿存在着规矩,那么一旦你坏了规矩,自然会有类似于执法者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