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堂道,“你能告诉我那晚过后发生的事吗?也就是我出院后那两天发生的事情。”
谢雨堂身后飘着两个纸人,见孙傀没有要避开前方几人的意思,也就没藏着自己的声音。
“那天离开病房后,在下就在医院的门诊大厅找到了提前等候的祁队。他应该是刚和秦队通完电话,看向在下的眼神明显信任了许多。于是在下便把刘显的联系方式推给了他,还让他最近两日都不要去打扰孙傀兄。”
“他答应了?”
“嗯。毕竟也是一个刚出院的病人,警方那边还是很容易说通的。至于刘显那边,在下也早就已经提前给他交代过该做什么了,所以后续与祁队的对接也十分顺利。”
“有……有什么进展吗?”孙傀问道。
谢雨堂摇了摇头,回道,“没,警方那边似乎是将那伙人当作了恐怖分子来看待,虽然也出动了不少警力,但却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将线索跟丢,所以至今仍未有什么明显的进展。不过孙傀兄大可放心,这次爆炸案涉及了那么多条人命,想必在追查到真凶前,不会有人想放弃的。”
“嗯。”孙傀点了点头,他突然又想到了一点,随即对谢雨堂道,“我当时昏倒的原因,是有人出现在我身后并用什么扎了我的脖子,但我并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人是谁就倒了,只是觉得那道声音有些熟悉,像是我认识的某个存在。并且在医院醒来后,我还和他在微信上聊了两句,但他的尸体却出现在了医院的停尸间,而微信上的聊天记录同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在想,最后和我进行聊天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另一个盗取账号的存在而并非是那个账号的原主人?”
谢雨堂先是歪了歪脑袋,随即勾起唇角反问了一句,“孙傀兄能保证那具躺在停尸间的尸体确实就是属于那个和孙傀兄接触过的人吗?”
孙傀不明所以,谢雨堂又收起了笑,同他解释道,“同死人打交道久了,就会有一部分人觉得自己活着的身份是个妨碍了。举个例子来说,一个被家人和朋友同时关心的存在,却没有告知任何人他拥有阴阳眼的事,某天他为了祛除恶灵去了一个较远的地方,不小心失联,于是他的亲人和朋友就都跑到警察局报案,很快警方也以他失踪为由立了案,耗费了很多警力才找到他。但他要祛除的那个恶灵其实并不危险,反倒是被找回后因为无从解释遭到了家人的严加看管,不再让他出去太远的地方。”
“站在家人和朋友的视角,这是出自关心的体现,但站在那个人的视角来看,却是没必要且多余的关心,并且如果之后他又再次‘失踪’,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失去所谓的‘自由’,只能再度成为一个普通人,失去和恶灵打交道的机会。要是这个例子太难懂,在下也可以举一个好懂的例子给孙傀兄听,已知获得账号的人都能通过‘分享区’和‘故事集’赚钱,同时却也无法将这个赚钱的方式告诉别人,于是某天你收到了举报,举报的理由便是你在通过非法手段赚取钱财,你觉得警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如果告诉他们你有阴阳眼,又有多少人会信?你是会被送去精神病院,还是被当成是个通过不正常手段赚钱的存在被关入监狱呢?下场都不会太好。以前就有不少人因为这个理由遭殃。就算你瞒着身边的人攒下了那笔钱,但你总有会使用这笔钱的时候吧,那么,这笔钱的支出方式有了,收入方式又是从哪儿来的呢?还是会有警察找上你。”
孙傀听得头疼,忍不住问道,“现在也这样吗?”
他通过获得的账号也赚到了一些钱了,同时也花出去了一部分,难道之后也会有警察找上他吗?不过祁相峰是了解他的情况的,应该还不至于沦落到被关起来或送去精神病院吧?
谢雨堂摇了摇头,又道,“现在已经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但具体是怎么解决的在下就不进行解说了,孙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