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他的状况真的越来越遭了,如果不是有人抱着,好几次都要摔下骆驼,神志不清,喃喃自语。
可除了继续赶路,没有更好的办法,童涵只能隐忍着担忧,不断询问着族长,什么时候才能抵达集镇。
费时一天。
队伍总算到来最近的集镇。
一片小型绿洲,驻扎着不少游牧牧民,除了少部分商贩,这里没有定居者,各个部族都是周而复始在这里驻扎,休养生息后还要重新寻找牧场。
将唐毅安顿在帐篷内,草医学员带着童涵找到了商贩,购买药品。
但他们没有针剂,只有基础的消炎药,且药效不敢保证,恐怕还不如他们所携带的药物。
当童涵回到驻地……
留守的草医学员们一阵慌乱的来到她的面前“雪莉,唐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他开始腹泻了,床铺上部都是……”
童涵一听,立即冲了进去……
一股恶臭扑鼻,唐毅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任由两个部族的妇女,帮他做着清理。
呕吐、腹泻、无力。
到了这种情况,童涵知道,如果再不去医院就诊,即便是最简单的急性肠炎,也能硬生生拖垮唐教授的身体,导致死亡。
童涵再次找到了族长,请求他们帮忙送自己与唐毅前往最近的医院。
最近的医院距离集镇近一百公里,集镇中没有车辆,只能由马匹驾成马车,至少需要五个小时才能抵达。
族长的意见,明天一早出发。
但童涵不敢耽搁,决议连夜赶路。
族长答应了,派了一个部族的男性驾车,带着童涵与昏迷的唐毅前往,因为马车带不下更多的人。
夜色里。
马匹踢踏着脚步,车夫的马鞭不断挥舞,童涵的催促声络绎不绝。
整整六个小时。
凌晨四点,他们抵达了宽库省得一个下辖县区。
一幢两层小楼,就是当地的医院,大门紧锁,灯光昏暗。
童涵猛烈的撞击着大门,歇斯底里得呼喊着医生。
终于。
门开了。
中年的黑人医生很不满的走了出来,但看到童涵的黄皮肤,脸色还是缓和了一下,至少当地人都知道华人对安卡宾意味着什么,并且他们拥有财富。
整个医院,只有一名医生,一个护士值班。
判断病情……
昏迷、呕吐、腹泻,这时也出现了高烧。
医生开了处方,童涵告知自己也是一名医生,帮着一起配药。
很快,唐毅插上了液体,打了肌肉针,睡在不算洁白,但应该干净、柔软的床铺上,童涵觉得他的状态好多了。
提起的心弦落下,紧绷的神经放松。
童涵疲惫来袭,在护士的安排下,睡在了他们的休息间内。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实。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过于忧虑,呼吸急促,浑身盗汗,睡眠中半梦半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
童涵听到有人呼唤,可她觉得自己醒不过来,很累,很累……
直到对方推了她几下,她才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
窗外,阳光热烈。
似乎,已经是下午了。
周遭四五名医生护士聚集,七嘴八舌说着她听不懂言语。
昨夜带他们前来的车夫,一脸恐慌的缩在角落,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两名保安模样的人。
眼见童涵醒来。
一名医生让她下床,带着她来到唐毅的病房。
屋内,是恶臭,地上是呕吐与腹泻的混合物,唐毅始终处于昏迷,脸色煞白。
而他的衣服,被人撕扯掉了一半,露出半截身体。
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