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发烧了。
她可以用她运动员的意志来驱使这副娇弱的身体来完成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她无法阻止它生病。
身上骨头像是被一万种力量在拉扯,再加上头昏脑涨,眼睛发晕,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要命悬一线了。
冬枣不停地用棉布打湿了水擦拭她的额头,姚妈妈煎好了汤药来给她喝。
天呐,中药,她最怕吃药了,她小时候不管是生了啥毛病,都是等着身体过了那个周期后自愈。
实在不行宁愿打针也不愿意吃药,更何况是中药。
但是窝囊废的这副身体,指望它自愈怕是有点难,这仇还没报呢,别把命给折腾没了。
再加上这实在是难受,太痛苦了,以她雄鹰般的意志都克服不了的痛苦。
姚妈妈扶她起来,把药放到了她嘴边,还没张嘴喝,只闻着这个味道,就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苦水。
昨天晚上就没胃口吃东西,到现在肚里只剩水了。
冬枣急的直跺脚:“姚妈妈,这可怎么办啊,小姐这烧这么烫,又不肯喝药,我,我去找王妃吧。”
姚妈妈擦了擦她的嘴道:“这不太医刚刚来看过了嘛,她这不喝药,找皇上都没用。”
“那可怎么办啊?”
正当她们急的满头汗的时候,一个家丁带着四个姑娘来到了兰香苑。
冬枣把刚沾上冷水的湿帕子贴到了陶夭夭额头上,迎了出去。
“如莺小姐?你咋来了,还有......这是?”
张如莺拉过另一个姑娘的手道:“这是苏大将军的女儿,苏洛洛,她来找大姐姐玩儿。”
苏洛洛生的眉清目秀,落落大方,抬眸道:“可是我来的不巧,刚听说大姐姐生病了?”
冬枣蹙眉:“原来是苏小姐,你们进来吧,坐下说话。”
冬枣领了她们进屋后,倒了两杯茶,带着哭腔道:“我们小姐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烧,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早上太医来看过了,开了药,可是她还没喝呢,就开始吐了起来。”
苏洛洛走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手背被烫得一缩道:“这,烧这么厉害,好烫。”
冬枣道:“是啊,三更天就已经这么烫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会把人烧坏的,她不能吃药,得想个别的法子给她降温。”
张如莺看着她:“洛洛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苏洛洛起身:“我家里有药,是父亲去西疆平乱的时候带回来的特效药,我让人去取些来。”
说罢把丫鬟叫到身边交代了几句话,丫鬟就颔首出了门去。
“冬枣,叫人去把善生堂的刘大夫请来,给她针灸,我小时候也不吃药,都是找刘大夫针灸,也很管用的。”
姚妈妈帮陶夭夭换掉了额头上的湿帕子,对冬枣道:“冬枣,你亲自去,要快,这里有我。”
“诶,好。”
陶夭夭只觉得屋里吵吵嚷嚷的,睁开眼睛看东西也是迷迷糊糊,干脆就依然把眼睛闭起来了。
恍恍惚惚中感觉两边太阳穴被贴上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而后又感觉自己被人翻了过来,变成了趴窝的姿势。
紧接着是背上有大大小小蚂蚁在爬的感觉。
不一会就不那么难受了。
陶夭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床边的几张由焦急转为欣喜的脸里,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
张如莺开口道:“大姐姐,你总算醒了,你不知道你刚刚,身上烫得怕人,多亏了洛洛。”
陶夭夭看向苏洛洛,肯定就是她了。
张如莺拉了拉苏洛洛的衣袖:“这是苏大将军的女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