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把酒杯凑到鼻尖深吸了一口气,拿开后还缩了缩鼻子。
把酒杯放到了桌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环顾了四周每个人一眼。
脸色变得无法言说。
“这?”
杭白菊接话道:“这没什么的,这酒放了一晚上,没喝完不能要了,变质了都。”
陶夭夭怒视了她一眼,再把目光投向了刘大夫。
“刘大夫,有话您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刘大夫看了陶恬恬一眼道:“二小姐还小,让她先回避一下吧。”
陶恬恬被点名后好像有些清醒了。
不服道:“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为什么要瞒着我。”
杭白菊见纸是包不住火了,不想在女儿面前丢脸。
“刘大夫让你回避自然有他的道理,葡萄,带二小姐回屋,别让她出来。”
陶恬恬白了陶夭夭一眼后气呼呼的走了。
陶尚贤颓丧的坐在一旁,有气无力道:“刘大夫,你说吧,这酒有什么问题?”
“这酒里面加了大量的催情药,陶大人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说明饮得少,若是贪杯可能会伤及性命。”
陶尚贤惊愕的抬起头道:“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姑娘?”
陶夭夭也是醉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单纯的以为是这事是朱绿竹自己做的。
杭白菊一听赶紧顺杆爬,忙说道:“老爷,朱姨娘她年纪小,做事没有轻重,也情有可原,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就让它过去吧,传出去也不好听。”
又转身向刘大夫塞了些银子道:“刘大夫,谢谢你来一趟,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陶夭夭不理会杭白菊,怒把手里的衣服递到陶尚贤面前。
“是啊,她一个小姑娘,她怎么可能想到用这种招数呢?”
“她一个小姑娘,来府里两天就敢拿出我娘的衣裳来穿。”
“她一个小姑娘,来府里两天就知道穿上我娘的衣服才能引起爹的注意。”
陶尚贤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智力总算是恢复了一点。
怒视着杭白菊,杭白菊立刻吓得低头轻唤了一声。
“表哥!”
“白菊,这件衣裳是兰香赠予你的,你当时从辛州逃难到京城,找到了府上,那时她即将临盆,你可还记得?”
杭白菊已经被他的目光吓得缩成了一根豆芽。
“是,是的,表哥。”
“兰香一听是辛州故人,挺着不便的身体接待你,照顾饿得患了病的你,还将自己的衣物首饰精心挑选了赠予你。”
陶尚贤紧握住这件绣有兰花的衣服,捂住胸口。
“那天晚上,你也是穿了这件衣裳对吗?”
杭白菊已经双膝一软瘫跪在了地上。
“我一直子在想,我怎么会这么糊涂,我原来与他人无异,就是一个背信弃义,言而无信的人,我就那样背叛了兰香,那时她去世不到两个月。”
“表哥,我......”
“那晚你也给我喝了酒,那段时间我很颓废,一直郁郁寡欢,你劝我振作起来,说还有夭夭,说兰香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自暴自弃,于是我喝了你的酒......”
“表哥,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痛苦里。”
陶尚贤想起往事,眼底泛红,嘴唇发抖。
“罢了罢了,十几年了,不提了,那昨夜的事呢?你怎么解释?”
杭白菊声泪俱下道:“我也是希望老爷身边有个伺候的人,也是为你好啊。”
陶尚贤指着桌上那残存的酒菜道。
“用这种方式吗?为我好?我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