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枣走的时候甩了一句:“我家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王妃可饶不了你们。”
王妃?王妃可比达官贵人大太多了,当今就一个王爷,便是竞王,是皇上唯一还在世的亲兄弟。
可是这命令是皇上亲自下的。
为了城内的安宁,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知道这小姐来头不小,两个女人便不敢怠慢。
“要不小姐你先坐在这吧,待会去清影寺的时候,单独给您一辆车。”
“不必,带我去看看他们。”
“小姐还是不必去了,那都是些腌臜污秽之人。”
陶夭夭淡淡的一笑:“腌臜污秽可不是用来形容人的,人就是人,都是爹生妈养的。”
说话的女人本是想讨好却自找了个没趣,便不再搭话。
陶夭夭自行掀开了那道帘子走了出去。
帘子落下前,朝她们道了一句:“多准备些酒,还有找一些帕子来,有多少要多少。”
这一块空地上或躺或坐着,十几个妇人。
旁边围了一群官兵,陶夭夭把刚刚和两个女人说的话又对着这几个官兵说了一遍。
这几个人身上没有帕子的,便从里衣里撕下一块布来捂住口鼻。
陶夭夭很容易就从她们身上发现了红色的疹子,因为大部分人都衣不蔽体。
有的严重的已经发展到了手腕上,脖子上。
陶夭夭对着官兵里面看上去是领头的那个人道:
“给她们一些水和食物,这个时候身体虚弱,需要及时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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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诧异:“姑娘懂医术?”
哎,懂啥啊?不都是经验之谈吗?口罩酒精勤洗手。
对已经患病的进行隔离,不就妥了。
“略知一二。”
陶夭夭和那帮病患一起被送往了清影寺。
车夫把车停到了一边,离正门很远。
当他们准备下马车的时候,王妃和皇后乘坐的凤辇正好从门口驶出。
他们要回城了?这么阴差阳错的吗?
陶夭夭没有要去和她们打照面,因为她和这些病患共处了很长时间。
说不定病毒已经在她身上蔓延了,就没必要靠近皇后和王妃了。
六匹油光水滑的骏马拉着富丽堂皇的凤辇缓缓前行。
窗帘被掀开,露出了一个活泼漂亮的小脑袋。
玉罗也来了。
当陶夭夭跟着一行病患在一个小和尚的带领下进入到了早已给她们准备好的房间时。
善生堂的刘大夫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一见到刘大夫,陶夭夭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
此事更可以见得,刘大夫的医德和人品,可谓是医者仁心,舍生忘死啊。
赤青给了花灼消息,花灼便骑着马跟着它一路前行朝这边寻了过来。
这一路上设有好几个施粥的点,每一个点都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灾民。
已经有人在维持秩序,希望把他们里面没患病的和已经患病的分开来。
但是没什么用,在这一刻,大家唯一的诉求只是填饱肚子。
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