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声说要亲手杀了那个禽兽父亲的少年。
为救那个禽兽父亲受的伤。
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他千辛万苦找到后用命护下的亲生父亲,告诉他他不记得那个叫花溪的女人。
“还疼吗?”
陶夭夭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衣服拉了起来,系好了衣襟。
花灼摇摇头:“不疼。”
可她明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
陶夭夭又把他的脑袋揽进怀里,抚摸着随意束在头顶的发髻。
“花灼,你的母亲,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吗?或者是具体的身份。”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竞王会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
花灼摇摇头:“我母亲从来不愿意提及他,小时候我看到别人都有父亲我没有,就会追着她问,她总是敷衍着糊弄过去。
直到我大了一些,她知道她的东拉西扯瞒不了我了,才把这个给了我,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说罢又拿出了那枚翡翠吊坠,眼神从最初的带有期盼的怨恨变成了现在只剩下了怨恨。
既然花灼已经知道了,她便没再提竞王为她提字这件事情。
“那你母亲知道你在找他吗?”
既然他母亲不提,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要么是想维护他,要么是干脆已经忘了他。
“我母亲不让我找他,我觉得母亲不提他是因为被他伤害太深,不愿意去面对那段过去,
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独自抚养我,一直拒绝向她示好的人。”
一直拒绝向她示好的人?那对她来说,这代表着什么呢?
“花灼,如果他们只是露水姻缘的话,你母亲肯定不会这样一直止步不前的,
她拒绝了所有人,大概率是因为她很爱你的父亲,她没有找他,也从未在你面前说过他的不是,因为她不希望你恨他。”
花灼像个小猫一样把头靠在她胸前任由她揉搓:“正是因为我母亲这么多年的隐忍才让我更加恨他的。”
这?还是缺乏沟通啊!他母亲不提,也不给个明确的说法,他这边就急吼吼的要去杀人。
而正好竞王还给忘了,这不是让他更要杀之而后快吗?
最起码也要让花溪和竞王见一面吧,如果有误会不就当面解开了吗?
如果竞王真的只是一夜风流,吃干抹净即抛之脑后,那到那时在决定报不报仇也不迟嘛。
“花灼,你先不要冲动,我觉得这件事情你需要先跟你的母亲沟通一下。”
花灼坐直了身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着她道:
“我母亲不许我提起这个人,拒绝和我谈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
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