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放心,跟着出门就和那几人到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
冬枣一手往嘴里灌水一手擦着汗:“而且我注意看了,里面就有那日闹着要胸口碎大石的那人。”
陶夭夭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还是找了那些人。”
冬枣放下水杯拿着帕子扇着风,脸上被晒得红红的。
“那是,你想啊,一起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有了好处不想到人家,人家能愿意吗?”
陶夭夭剥了一颗葡萄举在手里:“辛苦了冬枣,来,吃颗葡萄。”
冬枣伸嘴吃葡萄的时候瞥见姚妈妈满脸笑意哼着小曲进了院。
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姐,姚妈妈回来了。”
陶夭夭道:“姚妈妈,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哦,到木兮阁待了一会,帮秦妈妈给甄姨娘肚里的小家伙裁衣裳了。”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啦?”
“可不是吗,孩子出生得在开春了,那时正天寒地冻的,多准备点衣裳总没错的。”
“那倒也是,辛苦妈妈了,来吃点葡萄吧,翡翠阁的葡萄熟了,可甜了呢。”
听到翡翠阁,姚妈妈面上的笑容僵滞了一秒,立刻又恢复如常了。
“我可吃不了葡萄,人老了牙口不好了,小姐吃吧。”
顿了顿又说:“我寻思着,给甄姨娘的孩子做了小衣,我得空给朱姨娘肚里的孩子也做一些,朱姨娘进府这些日子,和大小姐也很投缘,老太婆别的本事没有,做衣裳倒是拿得出手的。”
陶夭夭笑眯眯说:“好啊,那就辛苦妈妈了,替两个姨娘肚里的孩子谢谢妈妈。”
“那我去挑几块布料。”
说罢便进屋去了。
冬枣啧啧附在陶夭夭耳边道:“姚妈妈真的是,老狐狸,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打死我也不能相信她能跟甄姨娘一伙。”
陶夭夭叹了口气:“就是甄姨娘,我以前也一直同情她呢,觉得杭白菊对她太过分,更何况是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姚妈妈,谁会往那方面想呢?”
这时门倌来报,王妃来了。
陶夭夭听闻王妃来了,立马把脚从桌上放了下来,用裙子盖住。
都已经退婚了,可王妃依旧和往常一样,一点也没有生分。
照常来看望她,各种补品也没少差人送。
本来聘礼陶夭夭执意要退回去的,但是王妃却说什么也不允。
说既认了她做女儿,就当做是为女儿准备的嫁妆了。
冬枣看座,荔枝拿着蒲扇不停地替王妃扇着风。
王妃坐下后摸摸她头上的纱布:“今日可好些了?”
陶夭夭看着王妃今日不像以往那样清朗,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我好多了,谢谢王妃惦记,这么热的天,您还往我这里跑。”
看着王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陶夭夭有点难为情了:“本该是我去给您请安才对。”
王妃笑道:“傻孩子,你这不是受伤了吗?”
随后王妃又说:“其实啊,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
“哦?什么事?”陶夭夭睁大眼睛。
王妃低声道:“关于花灼。”
陶夭夭看了一眼荔枝,让冬枣先带她出去玩会,等她们出门了才道:
“王妃您说吧。”
陶夭夭已经在王妃面前承认过自己喜欢的人是花灼了,对于王妃,她很坦诚,王妃是值得信任的人。
“前几日,皇上来府里看过他,本是为玉罗而来,玉罗似乎对他很有意思,可今日,皇后也来了,
依皇后所言,皇上已经断了玉罗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