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你也出去,在外面守着,不准其他人进来。”宋虞说。
青雀行礼,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宋虞,珍娘和她孩子,还有青萝。
宋虞看了孩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让人出去。
宋虞道:“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珍娘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着宋虞,眼神里是惊讶。
宋虞问:“你想讨回公道?还是想息事宁人?”
珍娘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眼泪就那么顺着脸颊,仿佛断线的珠子一般。
宋虞见状,说道:“你从边境走到这里,想来也是历经磨难,还带着一个孩子,你很厉害。
这并不是你的错,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帮你。”
——
宋虞走出房门,青萝跟在她身后,还不知道她的打算。
“姑娘!”青雀看着宋虞。
宋虞面容冷峻,她道:“将那人提来。”
青雀领命离去。不一会儿,一个男人便被押着过来了。
他手被绑着,嘴巴没有堵住,还在骂骂咧咧。
身上的衣服多补丁,有些凌乱。
他被押到宋虞面前,看到宋虞的时候,眼中没有害怕,也没有几天前的无神,甚至夹杂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污秽。
有些人,果然就不能让他们吃太饱。
宋虞站在阶梯之上,自上而下的打量男人。
两人视线交汇,男人乐呵呵的开口:“宋姑娘,这都是误会,你让他们先把我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
宋虞问:“好啊,那你就说一说,昨晚为何对珍娘行不轨之事?”
“宋姑娘,哪有啊,这真是误会,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是珍娘先找到我,说想与我欢好,让我做她们以后的依靠,谁知道临了她却反悔了,还倒打一耙。
这果然啊,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就不该心软,惹得这一身骚。”男人反诉着苦水,仿佛他才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是她看上了你?不是你强行非礼?”宋虞问。
男人面容激动:“可不是嘛,宋姑娘,这都是误会一场,你们女人脸皮薄,她一时接受不了,我再和她说道,说道,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宋虞脸上的表情散去,她道:“是吗?珍娘,他说的,你可认?”
“他胡说,他就是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他无耻。”珍娘红着眼,从屋子里出来。
男人一见她,立刻变了脸色,若不是身边的人拉着,他似乎还要冲上来。
“臭娘们,你再敢乱说,老子打死你。”男人气急败坏。
珍娘瑟缩了一下身子,步伐踉跄,撞到了身后的女儿。
她回头,看着女儿害怕的神情,她突然想到了宋虞和她说的话。
脚下坚定,她走上前,指着男人说:“你这个无耻狂徒,明明是你想对我欲行不轨,如今还颠倒黑白。”
说完,珍娘一下子跪倒在宋虞身侧,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还望宋姑娘为我做主。”
“贱人,你胡说什么,臭婊子,老子杀了你,明明是你不要脸,耐不住寂寞,勾引我,你个小娼妇,贱人。”男人急赤白脸的挣扎着。
“你说她勾引你,可有证据?”宋虞看了一眼周围逐渐聚拢的人,问道。
男人挣扎,说:“什么证据,老子不需要什么证据,她一个克夫的扫把星,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弄死你。”
宋虞冷了脸,淡淡说道:“既然没有证据,你这嘴也就只会说这些废话了,青溪,割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