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廞一脸凝重地问道:“父亲可有高见?”
士燮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如今局势已定,大势已去,我们不过困兽犹斗而已!
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为父年事已高,生死早已看淡,不畏生死。”
“父亲!”士徽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
士燮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刘修已经杀死了你二叔、三叔,为父甘愿一死,只希望他能放过你们兄弟二人。”
听到这里,士廞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也因哽咽而变得颤抖:
“父亲啊……儿子怎能忍心让您独自面对生死?愿与您并肩作战,誓死相随!”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而决绝。
而一旁的士徽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情绪愈发激昂起来,他怒目圆睁,高声喊道:
“父亲!莫要再犹豫了!孩儿此刻便要冲杀下去,与那些恶贼一决高下!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退缩半步!”说罢,他转身就要向山下奔去。
士燮连忙伸出手臂,用力拉住士徽,厉声道:“徽儿!切不可莽撞行事!此时冲下山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士徽猛地停下脚步,但仍不服气地反问:“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吗?”他满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
士燮叹了一口气,道:“且待明日,看看楚军态度,再做决断。”
……
典韦继续让楚军展开搜索行动,没想到竟然又发现了数十名藏匿起来妇孺。
经过一番盘问后得知,这些人居然全都是士燮的族人!
典韦不禁咧开嘴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地喊道:“哈哈,他娘的,真是抓到大鱼了!
他们都是重犯,给本将军将他们羁押好了,如果有人逃走了,本将军拿你们试问!”
副将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决定干脆派出一千名军士分成两组轮流值守。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发白,典韦也并无攻山或者主动寻士燮之意。
军师可是说了,敌军多半在山上仗据优势,为了减少伤亡不可攻山。
恶来据其内,兴霸据其外,不攻自破也。
典韦找了一个木床蒙头便睡。
……
却说第二日天亮,甘宁就接到通报:“昨夜听到了山谷内的厮杀之声。”
尽管甘宁并未收到典韦的消息,但他坚信典韦已然成功得手,并掌控住了山谷内的敌军。
若换作是许褚,或许甘宁还会有些担心,典韦可是号称步战无敌之人!
而且典韦自幼便在山林间成长,其于山林之间穿梭自如,如覆平地,也正是刘修派典韦前来的关键。
即便情况最坏,典韦亦能够杀出重围,自山谷脱身而出。
更何况可是上万楚军空降无忧谷!
那山城拥有十万敌军,还不是一样被楚军攻破!
如今这区区一个小山谷又算得了什么?简直如同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甘宁也并没有发动攻击,典韦昨日也带来了戏志才特意的交代,无需攻山,敌军自破。
也正合了甘宁的意思。
甘宁心中安定,遂让人找来阿巴里,道:“这附近可有什么野味?”
阿巴里道:“将军好雅兴,士燮还没有拿下呢!”
如今阿巴里领甘宁一路来了无忧谷,若是甘宁不能擒获士燮,日后多半他会受其报复。
甘宁哈哈大笑,也不避讳阿巴里,道:“哈哈哈哈!阿巴里你有所不知,昨夜我军已有一万大军空降谷内!
若不是我家军师不想让我军徒增伤亡攻山,早就开始攻山了!”
阿巴里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