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客厅小坐聊天,女佣阿彩也准备好了床铺。
天色已晚,众人都有些疲了。
“今晚你们就在这休息吧。”柳淑云将陈永仁、张海峰两人带到一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
“其他客房的电路有问题,最近还在维修,只能委屈你们先住一起了。”
“没关系,只要有你在,睡哪里都一样。”陈永仁微微一笑。
“瞎说什么呢,早点休息吧!”听见这话,柳淑云有些脸红,留下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转身离开。
她倒是想和陈永仁再来一场友谊赛。
可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
直到柳淑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张海峰这才看向陈永仁。
没等他张嘴,陈永仁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打开房门,拉着他进屋,打开吊灯,又迅速关上房门。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实木圆桌,上面盖了一个白色桌布,几乎快耷拉到地面,房子左右脚则各摆着一张床铺。
在张海峰狐疑的眼神中,陈永仁迅速在屋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这他娘的可是党务处的地盘。
她们知道有军统的人住进来,况且又是身份‘可疑’的人员,指不定给你准备点‘小礼物。’
陈永仁认真检查一圈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窃听器和窃听设备,也没什么中空的墙体。
至少从目前来看,房间非常干净。
想来也是,事发突然,即便党务处想做些什么,时间上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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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仁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示意海峰坐在对面。
“阿仁,你在干什么,我们在柳小姐家里,周围没有日本间谍。”张海峰表情错愕。
阿仁怎么一副被敌人包围监听的表现?
“柳莹她们是党务处的人。”确定没有监听设备后,陈永仁也没废话,直接道出自己在火车上的发现。
前段时间光忙着抓日本间谍,陈永仁就暂时忘了这茬。
现在身处党务处的窝里,必须得让张海峰明白自己所处环境。
“什么?”
听陈永仁说完,张海峰差点吼出声,旋即又压低声音,诧异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刚出发,就被党务处的人盯上了?”
陈永仁有些蛋疼的点点头,又道:“你以为她们为什么同意我们住进来?”
“我们刚到上海,军统上海站就遭到重创,又只有我们俩逃出来,无论怎么看,身份都很可疑。”
“党务处的人与其让我们在外面乱跑,不如将我们放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也方便确定我们是否变节。”
听着陈永仁的分析。
张海峰顿感羞愧,阿仁一开始就发现柳淑云身份不对劲,而自己竟然毫无觉察。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张海峰有些茫然。
陈永仁冷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揪出那帮狗日的日本间谍,为牺牲的同僚们报仇。”
“但我们也得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啊?”张海峰道:“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如何联系其他同僚,金陵的支援又在路上。”
“光凭我们两个人,能行吗?”
陈永仁看向张海峰,斩钉截铁道:“海峰,你给我记住。”
“从现在开始,在我们洗掉嫌疑之前,决不能轻易和军情处的人联络,也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哪!”
张海峰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永仁如此严肃,点了点头,又问:“那党务处呢,柳淑云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
“他们不会将我们移交还给军情处吗?”
这张海峰,还真是纯洁的如同白纸,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