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才慢慢放缓遁速,回过头来看向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段辰问道“你被明真打伤了?”
段辰点头道“晚辈和他硬拼了一拳,受了点内伤。”
唐九姑闻言大感意外,道“你和他硬拼一拳居然只受了点内伤,看来你的肉身很强。”
语声微顿,她沉吟道“既然你受了内伤,那我们今夜便不回王城了,你跟我来,我先带你去疗伤。”
当下身形一落,朝下方的太衡山脉飞去。
此时此刻,段辰也知道养伤要紧,当即跟在唐九姑身后向下飞去。
唐九姑似乎对太衡山脉的地形非常熟悉,带着段辰飞行在群山之间,一口气飞了数十里路,才在一座隐蔽山谷中落下,笑道“这里是我以前曾经居住过的山谷,附近布设有阵法遮掩,今夜我们便先在此落脚,等你伤势好转我们再返回王城。”
段辰一脸感激道“多谢九姑。”
唐九姑摆了摆手,道了声不用谢,随即带着段辰朝山谷内的茅屋行去。
这是一座足有两间房子大小的茅草屋,屋内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但因为有阵法守护的关系,倒是显得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段辰走进屋内,不待唐九姑催促,便已盘坐下来运功调息,疗养体内的伤势。
唐九姑则到外面检查山谷内的阵法,直到天色渐亮才回到屋中。
此时,段辰已经运功调息完毕,睁开眼来。
唐九姑见他醒来,立时问道“贤侄,你的伤势好些了么?”
段辰只觉心头一暖,连道“好多了。”
唐九姑点头道“那便好,我们得赶紧上路了,你两夜未归,慧贤很担心你,不然也不会叫我出来找你。”
段辰点头,当下跟着唐九姑遁出太衡山脉,直奔北夏王城而去。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二人很快便赶回到了王城小院中。
此时,慧贤道长正等得万分焦急,见段辰和唐九姑安然无恙的回来,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随即推着唐九姑为他准备的轮椅移了过来,问道“段辰贤侄,你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段辰连道“有劳道长关心,晚辈这两夜虽是遇到了不少奇险之事,但总算全都安然无恙的渡过了,而且还大有收获。”
慧贤道长急声问道“可有见到我符元师叔?”
段辰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辈确实见到了,不过也等于没见到。”
唐九姑听他说得莫名其妙,当下开口问道“什么叫见到了,又等于没见到?”
段辰神情凝重,语声微沉道“其实,真正的符元前辈已经……”
当下他便把自己这两夜的所见所闻,仔细的说了一遍,直听得唐九姑和慧贤道长心惊胆战,一脸难以置信。
许久之后,两人方才回过神来。
只听慧贤道长长长叹息一声,语声沉重道“劫难啊,这不但是我青云观的劫难,亦是整个北夏王朝的一场劫难。不行,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送到北夏王室手中。”
段辰一脸冷漠道“这件事恐怕并不容易,我怀疑北夏王室中也有妖神会的人。”
他其实并不关心北夏王室的死活,尤其是那位北夏国君,不管此人当年是否是因为听信小人谗言,才下令对镇国公府满门抄斩,他终究是段辰的杀父仇人之一。
段辰不杀他便算不错了,又岂会帮他。
唐九姑见段辰脸色有些不对,连道“妖神会一事,我看还是交给那位四戒大师和天悬寺来处理吧,我们先想办法替段贤侄调查当年镇国公被诬陷一事。”
慧贤道长闻言叹道“此事其实本来很好查,奈何如今兵部尚书、工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这三人一死,线索便等于断了,贫道也不知该从何查起。”
段辰奇道“道长莫非不知道当年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