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臣都不再说话,朱元璋盖棺定论道:“行了,等着过些时日,这商业的事和那均田制,户贴制一同公布,就这般吧,若是没啥事,便退朝!”
早朝结束后,看着众臣都离去后,朱元璋一把抱起朱雄英,亲昵的在他脸蛋上蹭了蹭,才开口问道。
“雄英啊,你是咋知道那吴沉家人买东西了?花费了多少都这般清楚?”
朱雄英淡定的摇了摇头:“孙儿不知道啊,只是诈了他一下,那什么琉璃树,不过是前两日听三宝跟我提了一句,孙儿就拿来用了。”
朱元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笑起来,胡须轻颤,显得尤为开怀:“哈哈,好一个诈术!雄英啊,你这脑袋瓜子,真是比咱年轻时还灵光几分,哈哈哈,得此好大孙,何愁我大明不兴啊。”
朱雄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却仍是一本正经地答道:“爷爷谬赞了,孙儿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比起爷爷还差上不少呢。”
“行了行了,莫要捧爷爷咯,再捧爷爷,都要上天咯。”朱元璋笑着又逗弄了一会朱雄英,就将他放在了一边,开始看起了奏折。
朱雄英也没打搅朱元璋,坐在一边,抽出几张纸开始画了起来,画到一半,觉得没啥意思,于是便折了个纸飞机。
朱标抬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训斥道:“雄英,怎能如此浪费纸张?!”
朱雄英闻言,吐了吐舌头,朱元璋皱着眉看着朱标:“怎么?咱打下这偌大的家业,连雄英折个小玩意都不行了?”
“你多大了,雄英才多大?你先管好你自己看奏折的时候不乱撕折子再说吧!”
朱标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恰此时,一小太监跑了进来:“禀陛下,常统领常茂请求觐见太孙殿下。”
“叫他进来。”
“是。”
没多久,常茂便入了大殿,行了一圈礼,匆忙的带着朱雄英就出了皇城。
朱雄英跟着小跑着,一脸疑惑道:“舅舅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允熥又被欺负了,本来我想着是带着你常升舅直接去,但是又怕你不知情,咱们看看怎么能在这事上做做文章,所以才来宫里找你。”
“又被欺负了?这刚回去几天啊!”
“别说了,咱也不知道为啥,那家就非回去不可吗?常升已经带着人去太子府了,刚才你爹在,我不好意思明说,这不出来了才说的嘛。”
两人加快脚步,穿过繁华的街巷,直奔太子府而去。一路上,常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朱允熥自上次从宫中回来后,本欲安心读书习武, 那吕氏也还算安分。
不料,朱允炆四处闯祸,到处惹是生非,留的名号还是朱允熥的,这刚出门,就被人给堵了,揍了一顿,一回府,又被朱允炆将汤药换成了泻药。
“何人打的允熥?舅舅你可知?”朱雄英皱着眉问道,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那小子名为刘畾,乃是那太师刘伯温之孙。”常茂愤愤不平地说道。
朱雄英想了想,疑惑道:“朱允炆怎么惹到了太师家去了?”随即又加快了几分脚步:“咱们先去太子府,到了再说。”
抵达太子府时,气氛已是一片紧张。
常升带着人正堵在太子府门口,吕氏一脸冰冷的站在大门处,众人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见朱雄英与常茂匆匆赶来,脸色稍缓。“雄英,你来的正好,允熥这事儿,得有个说法。”常升沉声道。
朱雄英冷冷的看了一眼吕氏,挥了挥手,示意常府的家丁全部散去,怒斥道:“舅舅,找说法归找说法,您带人围了太子府,还好没强闯,否则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