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图纸画了出来,暂时也没了什么其他想法,因为刚睡醒,朱雄英也没睡意,在院子内转了起来。
五月的凤阳温度已经上来了,说热也不算热,说冷也不算冷,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院子里倒也不算黑。
“谁还没睡?出来陪我坐一会。”朱雄英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个人说话,感觉有些孤单,轻轻的说了一句。
仅片刻后,从屋顶翻下来一个人,浑身黑衣,在黑夜里极其不显眼,走到了朱雄英身后默默地站着。
“坐吧,我一个人独自赏月显得没那么风雅。”
黑衣人坐在了朱雄英的身边,歪着头看了一眼朱雄英,又抬头看了看月亮。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朱雄英突然开口道,想了想,又摇头哈哈大笑,黑衣人更是困惑。
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回头借着月光一看,才道是徐妙机。
“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徐妙机走了上来,站在朱雄英身边:“殿下这不也没睡吗?”
“白天睡多了,晚上自是睡不着了。”
“这换了个地方,水土不服,所以睡的不踏实。”
朱雄英一挥手,黑衣人便消失不见,徐妙机坐了下来,疑惑道:“殿下,刚才我睡醒的时候,听到您在这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有。”朱雄英摇了摇头,“不过是这夜,太过安静,连声蝉鸣都没有,无故发笑罢了。”
徐妙机点了点头,不再看朱雄英,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这凤阳,乃是好地方,陛下出自这里,数位国公也皆是出自这里。”
“可是凤阳,不占南北之要道,非行商之通路,论产量,比不上河南,论行商,更不及江南十分之一。”
“见大肆改造,却忧心之后发展,不知殿下作何打算?”
说完,徐妙机转过身,看向了朱雄英。
朱雄英闻言,轻声笑了笑:“妙机,你多虑了。凤阳虽非南北要道,但其地理位置独特,有山有水,资源丰富。我所思所想,非一时之计,而是长远之策。”
朱雄英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夜色看到凤阳未来的繁荣景象。
“我计划以凤阳为中心,逐步发展周边地区,使之成为大明的粮仓和商贸重镇。我们不仅要发展农业,还要发展手工业和商业,让凤阳成为连接南北的枢纽。”
徐妙机听着朱雄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但又有些疑惑:“殿下,这计划固然宏伟,但实施起来恐怕不易,来之前,我倒是抱有想象,可是今日一见,才发现凤阳目前的条件有限,如何能吸引商人和工匠前来呢?”
朱雄英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这正是我所考虑的。首先,我们要改善交通,让凤阳与外界的联系更加便捷,想要富,先修路。”
“如今的运河正在挖,道路还在修,等着一旦完工,那情况就简单多了。”
“其次,我们要营造一个良好的商业环境。我打算在凤阳设立市场,吸引各地商人前来交易,同时鼓励本地工匠发展手工业,生产出更多优质的商品。”
徐妙机听着朱雄英的计划,点了点头,又道:“小女子还有一点不解,请殿下答疑。”
朱雄英点了点头:“你说。”
“就是这宝钞的事。”徐妙机斟酌了一下用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是怕我弄出来的这个凤阳宝钞,会同那大明宝钞一般,一文不值是吧。”朱雄英笑道:“这倒是不必担忧。”
“一,我这凤阳宝钞,只在这凤阳流通,所有奴隶的晌钱,都会由宝钞替代金银,这钱和奴隶的劳动挂钩,不会大肆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