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答:“这么着急吗?”
姚广孝点了点头:“刚苏醒的脉象应该最准,我怕再拖一会,脉象就稳了,察觉不到异动了。”
朱雄英站起身来,对姚广孝说:“好吧,我去叫他出来。” 说完,他便转身向屋内走去。朱标和唐赛儿正在低声交谈,朱雄英轻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爹,姚广孝在外面,他想给庶母把个脉。”大喊完,朱雄英就跑了。
朱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点了点头,他轻轻拍了拍唐赛儿的手背,柔声说道:“我去叫他进来。”
唐赛儿的脸已经红的不像样了,顺从着朱标点了点头。
朱标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到院子里,朱标对姚广孝说:“你进去吧,但要小心,赛儿才刚醒。”
姚广孝点头应允,拿起药草,走进了屋内。
朱标和朱雄英紧随其后,不敢大声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
“怪哉怪哉,这脉象,这般虚弱,怎么就醒了呢?”姚广孝眉头凝成了一股绳,自言自语道。
“若是这身子再调理两三个月,那日后应该没啥问题了,可是现在醒的不是时候啊。”
“气血双亏,脉象薄弱。”
“不对。”姚广孝突然盯着唐赛儿的眼睛,一脸凝重:“你醒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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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赛儿点了点头:“嗯,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姚广孝突然撒开手,转过身,一下跪在了朱标面前:“殿下,太子妃这症状,日后恐怕再难有身孕,且今日起一年之内不能行房事。”
“不能治么?”朱标皱着眉问道。
“已经伤及根本。”姚广孝声音低沉,“还请殿下恕罪。”
朱标神色复杂,抬起手,又落了下来,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赛儿见状,嘶哑着声音连忙道:“不打紧,不打紧,本来我也没准备要孩子,如今大明有雄英撑着事了,我要不要孩子都没啥关系。”
“可是你……”朱标话没说完,唐赛儿插话道:“雄英,你可愿叫我一声娘,日后将我当亲娘对待?”
朱雄英犹豫了片刻,苦笑道:“叫你一声娘又何妨,只是你这身子。”
“那就叫一声听听吧,白捡个好大儿,又嫁入了皇室,我这一生,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精彩了,我还有啥不知足的?”唐赛儿倒是看的极开,半靠在床头处,一脸欣喜的看着面前的朱标父子二人。
“雄英,还不快叫娘。”朱标轻轻扯了一下朱雄英的衣角。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面对着唐赛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娘。”
声音虽轻,唐赛儿却听得真挚,眼中再次泛起泪光,她伸出手,想要抚摸朱雄英的脸颊,但力不从心,手只在空中微微颤抖。
朱标见状,向前一步,轻轻握住唐赛儿的手,将其放在朱雄英的脸上。
“殿下,您先出去,我这当娘的,有事要和雄英说。”唐赛儿转头看向了朱标,眼神充满了不容置疑。
朱标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姚广孝,二人朝着屋外走去。
朱雄英 满头雾水,不知道唐赛儿有啥要跟自己说的。
直到门关上之后,唐赛儿才缓缓开口道:“雄英,我有一事求你。”
“你说就是了,什么求不求的。”朱雄英一脸疑惑。
“我身子情况我自己知道,活不久了,日后只会越来越差,只求你找个机会将我送出京师,带回老家。”唐赛儿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朱雄英闻言,心中一震:“可是刚才姚广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