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猰貐如离弦之箭般纵身一跃,迅速离开了那獬豸,稳稳地落在地面,对着獬豸化作的那堆碎泥发出几声怒吼,似乎仍斗志昂扬,意犹未尽。
诺日朗见状仍不甘心,妄图继续变换阵法,于是再次挥舞神杖,妄图让众长老跟着继续对战。
“且慢!”其中一个白袍长老突然发声,宛如洪钟大吕,“刚才那猰貐兽,明明是千年前萨丽塔圣女所降服,在我们通天塔,它对谁都桀骜不驯,可是它今天为何会去帮助这闵墨?”
“哼,一只妖兽罢了,那恶徒闵墨和这妖女,定然是用了某种妖法,将其迷惑!”诺日朗长老怒发冲冠。
“诺日朗长老,这猰貐,可是上古神兽,论资历,它可比你高深得多啊!”逸云萧一边笑意盈盈地说道,一边如谪仙般优雅地落在闵墨的身侧,那猰貐见逸云萧落地,如疾风般纵身跑了过去,温顺地在逸云萧的身边伏卧下来。
“这上古神兽,无论岁月如何变迁,终究还是兽类,诺日朗长老,乃是希罗圣族德高望重的尊者,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呢!”那白袍面具人摇着玉扇,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仿佛能将人冻结。
“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内心龌龊不堪,或许还不如兽类那般光明磊落,这猰貐当年虽是凶兽,但自从被萨丽塔圣女收伏以来,一直谨遵萨丽塔圣女的训示,在羞女峰清修,它的修为,只怕诺日朗长老也难以望其项背!”闵墨一脸鄙夷地说道。
“什么?你竟敢借神兽来羞辱我,我看,你这恶徒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犹如那跳梁小丑一般!”诺日朗怒发冲冠。
“不对,诺日朗长老,刚才这位女子,与这少年,所运用的内功心法,跟我们乃是同出一源!”班加罗长老若有所思,满脸狐疑地问道。
其他几位长老听后,皆是惊愕失色,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我从未在我希罗神族的传人中,见过有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倘若真有,我们又岂会不识?”一白袍长老开口说道。
“然而,他们的内功心法绝不会说谎,除了这少年,有时出手较为刚猛之外,两人的内力,大多都契合我们希罗神族的内功法门!”班加罗长老说道,“依我之见,我们切不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免得成为他人的笑柄,遭人耻笑!”班加罗长老说到最后,瞥了一眼白袍面具人,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希罗圣域的内功心法,天下谁人不知,一些居心叵测之徒,为了混淆视听,班门弄斧,亦是屡见不鲜!”白袍面具人说道。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偷学,毕竟这些人,连那通天塔都敢擅闯!”一白袍长老说道。
逸云萧冷眼旁观,嘴角微扬,轻蔑笑道:“你们这群碌碌无为之辈,居然连自家的内功心法都难以分辨,还有何颜面在此丢人现眼!依我看,在这一群人之中,也就班加罗长老稍有几分见识,其他人,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无怪乎这些年来,希罗神族每况愈下,甚至连自己的圣女都看护不住,被人掳走都茫然无知!”
诺日朗怒不可遏,全身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他伸出那根粗壮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逸云萧,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妖女,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今天,本长老定要将你捉拿归案,并把你当作祭品献给上天,以此来重振我希罗神族的赫赫声威!”
逸云萧闻言,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惧色,她只是微微仰起头,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缓声道:“诺日朗长老,您这动不动就要拿人献祭的恶习,历经千年岁月,居然没有半点改变啊!”
“哼!”诺日朗冷哼一声,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逸云萧。
“这献祭之举,表面上看虽是对神明表达敬意,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