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和妹妹一起吃。”大眼睛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说。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把头转了过去,强忍着没有流下眼泪。
“大家都把口袋里的巧克力吃了,还有其他的零食给你们发。”叶采薇眼眶红红的说。
孔融让梨自古以来都是美谈,这些孩子虽然不懂这个道理,却懂事的让人心疼,他们有一点好吃的,都先想着带回去和兄弟姐妹分享。
我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感动,而是很心酸,这些孩子正是因为太懂事,都没有自私的先自己享受美食。
“大家要好好学习,将来走出大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好吃的去给弟弟妹妹。大家都把巧克力吃了,然后姐姐们再给你们发其他的好吃的。”我叮嘱着他们。
我有些后悔来的时候买的零食买少了。
晚上和支教老师他们一起吃的饭,青椒肉丝,大白菜炖豆腐,再加上一大锅番茄鸡蛋汤。
我第一次觉得这些普通的菜是那么的美味。
晚上住在这大山里,虽然屋里烧着木炭,但外面还是有山风呼啸。
还没有在这样荒凉偏僻的大山里居住过,我和叶采薇拥抱着,享受着难得的相处时光。
“我觉得在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还是感觉到内心很平静,我想在这里支教一段时间。”叶采薇依偎着我说。
“这里你能生活的习惯?洗澡都那么麻烦。”我有些担心。
“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我的原则是只要她开心,就无所谓。
第二天,天气变得阴冷起来,竟然飘落起雪花来了。
我们起来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在上早自习了。
这个时候,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哭着跑向校长室,我和叶采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跟了过去。
原来是这小男孩的妈妈要临产了,村子里的医生说胎位不正常,要送到县城的医院去。
村里没什么年轻人,去山下的路又不好走,只有先用担架把孕妇送到半山腰,然后再用摩托车送到山下,再找车子把孕妇送到医院。
校长立刻找人先做简易的担架,我则通知程云峰,让他找当地的村民骑上摩托车接应,然后再由他去开车,送孕妇到医院。
简易的担架做好了,我和校长。还有另外两个村民,来到孕妇家,把孕妇扶到担架上。抬着朝山下走去。
路上,有其他的村民得知了消息,也都跟了过来,都是些五六十岁的老人,可以在我们体力不支的时候轮换一下。
这大概是我走的最难走的路,不时的有人会跌倒,旁边的老人会及时的接过担架,继续前行。
担架上是两个鲜活的生命,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路上,感觉有些悲壮。
叶采薇她们也都站在学校门口,一直注视着我们一行人。
跌跌撞撞的走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半山腰,程云峰和另外三个村民,已经骑着摩托车在那里等着了。
顾不得寒暄,我们把孕妇扶到摩托车上,叮嘱她抓紧骑手的衣服,另外一个村民用床单把她裹住,系在骑手的腰上,防止她跌落下来。
我和程云峰也坐上另外两辆摩托车,朝山下开去。
这孕妇也挺争气,也很坚强,一直都没有任何问题。
把孕妇扶到车子上,程云峰和我开着车,朝县医院开去。
程云峰一路上不断的鸣笛,娴熟的驾驶着车子。
直到医院的医生把孕妇推进了手术室,我和程云峰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程云峰交了住院的费用,和我守在产房的门口。
我已经有了一次经历,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