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楼内部,一场生死较量正在激烈进行着。尽管石门紧闭,暂时阻隔了外界火势的蔓延,但箭楼墙体在烈火的持续炙烤下,已经变得通红一片,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楼内的温度急剧上升,空气仿佛被点燃,让人窒息。
弓箭手们,这些平日里冷静而精准的士卒,此刻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手中的铁制水瓢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希望,每一次从水池中舀起清凉的水,都是对生命的一次呼唤。
水与火相遇的瞬间,嗤嗤声响此起彼伏,那是生命与死亡较量的旋律。白气蒸腾,箭楼内部被一层薄薄的云雾笼罩,既迷离又紧张。
弓箭手们深知,这不仅是与火焰的斗争,更是对意志的考验。他们迅速拿起毛巾,用水浸湿后捂住口鼻,以减少高温和烟雾对呼吸系统的伤害。
在他们的努力下,火势逐渐减弱了。
田英见状,果断下令所有投石车继续瞄准箭楼,不间断地投射装满火油的陶罐。
这些陶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死亡轨迹,最终狠狠地撞击在箭楼墙体上,火油四溅,与原有的火焰融为一体,使得火势更加猛烈。
箭楼墙体在火油的助力下,迅速变得通红如血,仿佛一块即将融化的石块。楼内的弓箭手们哀嚎连连,他们被高温灼伤,疼痛难忍。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放弃,继续用手中的水瓢奋力泼洒着,试图减缓火势的蔓延。
然而,这一切的努力似乎都只是徒劳。火势愈发猛烈,箭楼内部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弓箭手们的意志力虽然坚强,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逐渐达到了极限。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
长安城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田英目光如炬,扫视一眼城头上四处奔逃、躲避火焰的魏军盾牌手和弓箭手们,他猛地一挥手,沉声喝道:“所有诸葛连弩准备,放箭!”
这一声令下,仿佛天际惊雷,瞬间撕裂了战场的宁静。
上层高台上,一排排诸葛连弩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它们不仅是机械的杰作,更是死亡的使者。
士卒们早已蓄势待发,随着命令的下达,他们迅速而精准地调整着弩机的角度,手指紧握扳机,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对胜利的渴望。
“嗖嗖嗖——”密集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宛如天空突然裂开了口子,倾盆而下的不再是雨水,而是无数锋利的弩箭。
这些弩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划破空气,直击城头。
城头上,因火油燃烧而致火焰肆虐,魏军盾牌手和弓箭手们正四散奔逃。此刻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他们的铠甲虽坚,但在诸葛连弩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显得如此脆弱。弩箭穿透盾牌,穿透铠甲,有的甚至直接穿透了人的身体,将他们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惨叫声、惊呼声、兵器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战场上最为惨烈的乐章。那些不幸中箭的士卒,有的捂着伤口痛苦哀嚎,有的则在地上挣扎,试图寻找一丝生还的希望。
然而,在这无情的战场之上,他们的努力往往只是徒劳。
西城门的西南角下,站在城下指挥的曹肇见到这一幕后,心在滴血,但又无可奈何。
蜀军的下层高台修筑得稍高于城头,而上层高台明显高于城头,居高临下,诸葛连弩连射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诸葛连弩的发射并未停歇,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持续倾泻而下,将城头变成了一片死亡的海洋。
田英望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他明白,这一战,他们胜券在握,冲锋的时机已然成熟,而城头那些倒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