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牢那边,三不五时就有人或倒霉或横死。
这一件件事情,还真同那疯道士所言对上号。
当下,所有人都畏惧的看向身形狼狈的王敏悦。
尤其是先前被关在女牢时,两个死了孩子的母亲,人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像是找到发泄口般,对于道士的话深信不疑,也不顾家人阻拦,便疯了似的跑过去撕打王敏悦。
流放队瞬间吵闹起来。
“厉害厉害,咱舅这人请得不错。”
绍临深揉了揉险些被震聋的耳朵,心底佩服不已。
也不知自家大舅从哪找来的,这么个嗓门大到离谱的“人才”。
不过有了今日这出好戏,不管队伍里有多少人信,总归是给大家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深哥,万一那女人路上藏着掖着,就是不动手怎么办?那咱们做的这些事可就白干了。”
盘古幡顶着个老鼠头从衣襟里爬出来,倒是将旁边的楚妙宜吓了一跳。
绍临深见状用胳膊肘杵了下祂的脑袋,轻声安抚妻子几句,只道这小家伙有灵性,身上都洗过了,不脏也不咬人。
心底却是回道:
“不管她路上会不会动手,时日久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到时候,有了这层铺垫,不用咱们动手,都有的是人收拾她。”
闹剧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解差们酒足饭饱,又收获了不少银两后,总算想起这茬,直接冲着几个殴打在一处的女眷们抽了几鞭子,将其分开后,就准备启程离开。
陈家大舅趁机同绍临深等人告别,只从身后解下两个装满衣裳、粮食的包袱提给自家妹子后,才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小袋碎银塞进妹妹手里。
“事出突然,家里的生意都被人抢了去,如今陈家也是寅吃卯粮,为了让你们路上过得舒心些,家里都是将值钱的衣裳首饰典当了。”
陈家大舅一说三叹气,配上他今日穿着“质素”的打扮,在附近观望的邵家人大多信了七八分。
正当解差们将队伍整顿清楚时,从京城方向又驶来好几辆马车。
这回的马车同楚妙宜那小不伶仃,又灰扑扑的车厢相比,可是华丽多了。
车身雕花精致,镶金嵌玉不说,顶棚和帘子都是用丝绸覆盖,两侧还坠着一道道流苏,随着马车行进,流苏随风摇曳,显得富贵又奢华。
解差们还当是城中那些贵人出行,急忙将队伍赶到一边。
才站定,众人耳边就听得一阵阵女子如泣如诉的哭啼之声。
声音随着马车靠近,越来越清晰,直到那些马车停靠在流放队旁边,从车厢里下来几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
只见那几个妇人眉眼都有些相似,行走间还不忘用绣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珠。
直到一行人被仆从们护着款款走到绍父跟前,才哭哭啼啼道:
“父亲,您可要为女儿们做主啊!”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