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贬流放,呸,一群傻子。”
一解差骂骂咧咧的冲几个不服气的犯人抽打着,直到他们连连求饶,表示自己也要买药,这才逃过一劫。
绍临深淡定的坐在一旁,将手里的一包药材提给他娘藏好。
陈姨娘刚还想说儿子乱花钱,自家又没人生病,这么贵的药压根不用买,结果就看到那些被打的犯人,这会儿是啥也不敢说了。
倒是绍家其他几房此时正闹腾不休。
盖因着王敏悦被老二夫妻俩打了,到最后,不论是丈夫还是绍父等人,居然没一个站出来替自己主持公道的。
现在需要出钱的时候,大家就想到她了,她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花钱给别人买药治病?
绍铭珩说破嘴皮,低声下气哄了她半天,也依旧换不来对方一个好脸色,到最后还是绍父看不过眼,拿出五两银子给大儿子去买药。
这一举动可捅了马蜂窝,其他儿子立马跳出来,指责绍父处事不公,同样都是儿子凭什么只给大哥花钱,却不给他们?
一群人拉拉扯扯,倒险些将解差们引过来,最后还是绍父发了火,才将场面控制住,但这也让其他几房心底有了隔阂。
尤其是老二夫妻俩,他们昨日辛辛苦苦给大房背行李,累得半死不活,事后也不过是让一双儿女在被窝里睡一觉。
这么点小事,居然还害得两孩子生病发热。
他们现在可不是侯府的老爷夫人,现在哪怕是小小的咳嗽,弄不好都是会死人的。
“爹,娘,你们别跟我提王氏是无辜的。”
绍老二虎着脸,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指着王敏悦那处位置,道:
“就算孩子们的病不是她祸害的,可她作为一个大人,更是孩子的伯母,连几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这不怪她怪谁?”
老二媳妇同样绷着脸,看向绍父和徐氏的眼神都带着怨气,道:
“二老也别说让我们道歉的话,你们若是还当我们是一家人,就该把药钱一起付了。
而不是在这里同我们扯东扯西,没得浪费时间。”
绍父被说的面皮滚烫,却还是不肯交出银钱,毕竟,其他儿子现在可都看着呢。
倒是徐氏愧疚的不行,后悔昨晚自己非拉着俩孩子到被窝里睡,若非如此,兄弟两个也不会因此互相仇视。
‘说来说去,都怪王氏那个搅家精,要不是她不肯出银子,哪会有这么多事情,这娘们真真好狠的心肠,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都能不管不顾。’
徐氏在心底将王敏悦翻来覆去骂了个遍,也依然没把气消下去。
……
所幸,那些解差们药卖的贵,可到底是有用。
队伍中,那些发热咳嗽的病人,吃过两剂药汤,又发了次汗后,精神倒是好了许多。
但这里边却不包括绍家大房的两个儿子。
因着绍父只给了一包药钱,绍铭珩只能多加些水,反复熬煮药汁给孩子服用,但许是药量不足的原因,直到晚间,流放伍总算能在驿站落脚,两孩子的病情又严重起来。
绍铭珩心急如焚,可这会儿,他就是再求助绍父,对方迫于压力,也不可能再给他掏钱了。
万般无奈之下,绍铭珩只能去舍下尊严,准备去求求自己那个“妻子”。
“爹,您先帮我看着点荣儿和耀儿,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就回来。”
绍铭珩低声嘱咐。
因着他们这支流放队人数多,解差们都是安排的大通铺,只男女分开,将门窗锁好,在外头安排几个守夜的人看管着。
这会儿,绍铭珩要出去就得在门后拍门叫喊,要是没银钱开路,总归是得换来一通好打。
绍父于心不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