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殿下出这里,殿下给我想要的。”
贺兰息浑身冰冷又恨得牙齿紧绷,什么才是这人想要的,难道是继续像昨晚那样吗?
“我为何要信你?你又如何能把我救出去?”他逼着自己冷静反问。
要想离开这里,就只有一条路,洗脱他造反的罪名。
但...这个的难度绝不逊色于直接造反,逼他那位父皇让位。
“殿下只能信我。”赵宣声音很低,但内容狂妄的叫贺兰息恨不得掐死他。
这个人在他东宫籍籍无名多年,居然还会蛊?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随时可以对自己动手,就连性命都无法自己做主时,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交易?
说的好听,分明就是强逼着自己同意。
“就算你能把我从这里救出来,但我身体里有你下的情蛊,你将来若是想要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命,我难道也要乖乖奉上吗?”
“这就看殿下自己的本事了,说不定殿下能让我心甘情愿的解蛊呢。”赵宣语气暧昧。
贺兰息虽讨厌赵宣靠的自己太近,但他到底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
赵宣一本正经的胡诌乱编,“...我想要更高的位置,而七皇子不愿意给,还把我调到了这个荒凉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就只好给他添添乱。”
“殿下是七皇子最忌惮的人,就算是为了给七皇子添乱,我也不会杀了你。”
“就这样?”贺兰息眼神犀利,他现在的防备心很重。
赵宣笑了,“当然...”
当然没一句话是真的。
“殿下以为我是那么好被利用的吗?他利用了我,却不兑现承诺,还一脚把我踢开,我自然是要报复的。”
护着你是真,其他的...呵,全是假的。
贺兰息心里不管怎么想的,态度倒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好,但你要先给我解了蛊。”
虚与委蛇,先利用了再说。
赵宣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做拼命作死。
“殿下别说笑了,这蛊我现在是不能解的,就算您信我,我也不敢信您,与其我们互相防备,不如先绑在一条船上,最起码你不用担心我会弄死你!”
贺兰息,“......”呵,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殿下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一件好事,你身体的毒素是慢性的,应该是在你住进来后给你下的,积累的不多,清除的起来快。”
贺兰息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浓烈的恨意。
忍住,只要出了这里,回到从前的位置。
找到办法解了这蛊,他想怎么折磨面前的人都可以。
现在就正好利用他在这里活下去。
“我会出去配药方给你解毒。”赵宣坐正,将贺兰息一双手看了看。
“手筋有点麻烦,不好接,我只能给你配点药,让你的手筋重新生出来,但练武的事情你就别想了,只能恢复到正常写字,日常穿衣的程度。”
说完,赵宣也不管贺兰息怎么想的,自己就起来,整理了下衣衫出门了。
贺兰息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已经不是之前那身被撕坏的衣服,而是一身干净的衣服,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
是谁的,答案呼之欲出。
一想到这里,贺兰息的脸色又是一黑,忍住想把衣服脱下来扔掉的冲动。
他来这里的衣服全部都被抢走了,阿武也因为想替他请太医,而坏了规矩,打了二十板子,现在躺在隔壁院子。
贺兰息今天还没过去看的,可刚一起身,后面的不适与发烧后的无力,让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