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不好吗?
赵宣槽多无口,只能露出温顺的笑容。
为什么楚歌还要把他的技能也复制过去?学这么多不累吗?
“我没有点你的哑穴。”贺兰息幽幽的提醒。
赵宣闻言,一怔,赶紧尝试,“真的吗?”
听到自己的声音,赵宣一时欣喜交加,而后感觉心疼自己,他的要求居然已经降到能说话就行。
唉,这要换做别人,他根本不会给人暗算的机会,也就他能让自己...
“息哥哥,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赵宣发现自己能说话,立刻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眨眼问。
贺兰息把匕首就放在自己的长袍边,这是他人挡住了,所以赵宣根本不知道他昏迷间,某人还有想要毁容的危险想法。
“说。”贺兰息轻抚长袖,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字。
赵宣藏在胸膛里的小心脏已经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了,不安分的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可想而知,他此时究竟有多“害怕”了。
“能不能给我松个绑?这把手反着绑在床头,还和栏杆绑一起实在是不舒服,我手疼。”赵宣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厚脸皮”。
能屈能伸,发现形势不对,马上就低头做人。
贺兰息慢声道,“松绑?”
“嗯。”
“松绑让你跑路吗?”贺兰息慢条斯理的话语,还有那平静凝视赵宣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当我是傻子吗?
赵宣,“...我没打算跑,我跑什么?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跑。”
贺兰息垂在另一边,视线死角处的左手都已经悄悄摸上匕首了,却因为赵宣的一句话,眼神顿变,瞳仁外圈黑色,里面是深棕色。
若是在阳光的渲染下,可能还会有些褶褶发光,但在这样光线黯淡的黑夜寝殿里,薄纱朦胧,贺兰息的神情似乎也变得朦胧起来。
唯有那一双黑色瞳仁看上去格外清晰,一眨不眨的盯着赵宣。
赵宣并不怕被贺兰息绑着,他这人有点人来疯,曾经未成神时,什么被人用刀子割,石头砸,拳打脚踢的事情都经历过。
比起那些,贺兰息这样已经算是相当温和的了。
贺兰息拿起刀子,拔出鞘,刀尖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滑动。
赵宣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急哄哄道,“住手,你停下!这样很危险!”
有话好好说,为什么非要自残呢!
玩个球,再这样下去,这个世界的楚歌碎片就要走向病娇方向了。
不,他好像一开始就不太正常...
贺兰息却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番赵宣的表情,似乎是想将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收进眼底。
赵宣生怕贺兰息那细皮嫩肉会被割破,但...事实上。
他控制的很好,看着胆战心惊,实际并未划破皮出血。
赵宣立即妥协了,他自己不怕疼,就怕贺兰息真的想不开,“这个绳子就不用解开了,那刀子能不能先放下?”
贺兰息眼睫微颤,垂眸望向赵宣,“你在担心我?”
赵宣差点没忍住爆粗口了,这一上一下都快被他搞出心脏病了,“......”废话。
贺兰息眼神幽幽的盯着赵宣,“那你为什么今日回来,都不曾碰过我!”
信中写的那么急迫,结果真等他回来,竟然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曾。
赵宣准确无误的从贺兰息的眼神里读出这句话时,他也是满心无奈且哭笑不得。
“那么多人,我就是再想抱你,亲你,那也得忍着不是吗?”
贺兰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继续看他,似乎是在琢磨这句话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