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被典韦一手拦下,便叫道:“壮士是何人,为何以往从未见过?劳烦让一让,学生有性命事来问管先生。”
林紫夜眉头又凝重了几分,看了看典韦:“让他进来吧。”
典韦亦是皱着眉头,却未迟疑,抬手让那人进来了。
那人一进门便看见林紫夜,登时呆住,却被她冰冷眼神瞪了回去,一转头看见邴原与王烈,即时奔了过来,深深一拜:“彦方先生、根距先生,大事不好,黄巾军杀来了!”
门外典韦闻声脸色大变,瞬间冲了进来,却发现里头竟然毫无声息,竟无一个人动弹分毫。
心然玉腕轻提,给一只新盏沏了一杯,推到案几边上,便是神情都未曾变化丝毫。
来人目瞪口呆,已然怔住了。
王烈离他最近,那了那杯新茶,起身过来递给他,笑着问道:“奔走告知辛苦了,且饮一杯水。”
那人打了个哆嗦,恭恭敬敬接过杯盏,道:“谢先生。”便一饮而尽,直觉一股清气直达顶上,说不出的舒服,紧绷的神经竟然也为之一松,递还了杯盏,恭敬道:“诸位想来皆非凡人,如此性命之事,岂不忧患?”
“天命祸福,如何避趋?”
林紫夜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不禁又是一个哆嗦,苦笑道:“姑娘说的是,是学生失态了。先贤有训,后人浅薄了。”说罢,便手上捧着书卷,冲王烈道:“请问彦方先生,管先生可在楼里?学生特来还书。”
王烈点点头,却未曾伸手接过书卷,淡淡道:“幼安与魏郡太守孙君共语,你且休息片刻吧。”
那人点点头,四下环顾,却看见典韦凶神恶煞般站在心然身后,林紫夜也不顾他径直入了座,四处看看,竟然没了座位,唯独王烈与心然之间有数尺空隙,踌躇着却不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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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似是看出他踌躇,指着那空隙处道:“坐罢。”
那人尴尬笑笑,冲众人一拱手:“学生王行,字伯治,见过诸位。”
“伯治?”邴原大为惊奇,“你是王君叔治的兄长?”
王行点头:“正是。”
邴原转头冲几人解释道:“这位王君是北海人,他弟弟王修叔治与原相熟,亦是听雪楼常客。”
“能够得根距挂纪,想来不是寻常人物。”荀攸点头,冲王行拱手道:“颍川荀攸,见过王君。”
“见过荀君。”王行不熟悉颍川荀家,却知道荀氏八龙,连忙还礼。
王烈笑了笑,冲他道:“这两位是魏郡太守孙君府中女眷。”
王行却是傻了眼,只能拱手微微颌首:“行……见过两位……姑娘。”
林紫夜依旧冰冷如霜,丝毫不理他。心然瞧见紫夜模样,便转过头来冲王行微微颌首,嫣然一笑:“王君多礼了。”
王行入了座,不只是尴尬还是如何,半个字也不知从何处讲起。王烈瞧出他尴尬,伸手拿过了书简,轻轻展开,便看到卷首目录标着四个字:
论衡刺孟
王烈的眼睛登时睁大,径自转手递给了邴原。邴原信手接过,亦是眼前一亮。
《论衡》是鸿儒王充在孝章皇帝时期元和年间所着的一部奇书,王烈、邴原皆是只闻其名而不识其书,想不到竟然在此见到。
身边荀攸轻轻一瞥,登时紧张起来,厉声问道:“此书何处得来?”
王烈、邴原互视一眼,登时心知不好。心然与林紫夜一时不知为何,荀公达素来谦逊有礼,想不到今日竟然突然如此神情语调,竟是颇为严厉。太史慈与典韦两人不明所以,一言不发。
郭嘉目光扫过,突然轻笑一声:“公达,不过一篇《刺孟》,何必如此动怒。”
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