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知道,这白马寺里藏着一部名叫‘醍醐灌顶’的法子么?” 郭嘉看她凝重模样,眉头愈发深重。 “我在白马寺寻觅了整整三年,终是被我知晓了其中秘密。不知这世上哪里出现了这等智慧通天的人物,竟能创造出这等可怕的法子。” 她摇着头,似是觉得这法子可怕至极,“这法子是用绝顶高手的一身真元修为,生生灌入另一人体内,使之能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变成流虚境的高手。” 郭嘉愈听愈怕,心然话音一落,直觉背后已是冷汗阵阵。 这等可怕的法子……除了大汉皇族刘家还能有什么样的人,能创造出这等人间绝品的法子? 大汉三百八十年,饶是天下震动,刘家仍是刘家,有了这样的法子,刘家便有取之不尽的流虚境界的绝顶高手。 他突然想通了什么,望着孙原,字字如剑一般: “他,是被生生造出来的?!” 床榻上昏睡着的那个人,眉眼舒展,一身紫衣凸显瘦弱身躯。 他自有天资,早已猜测到自己是如何有的这一身修为,平白来的东西,总是欠着的债,是债,就有要还的一天。 他的身上,又担负着多少他不愿担负的东西? “所以啊……” 心然望着孙原,眼里尽是如水温柔: “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啊。” 郭嘉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突觉一股哀伤上了心头。 那时节,孙原说过的那句话——“若有铸剑为犁之心,当有平复刀剑之力”。 “他不是没有心,他只是把心给了他的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