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建想起一件事来,心说:“小树林,那天晚上就是小纪和苟志会!”
小纪被姚一梅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她伤得很重,如果当时再被多打几分钟,可能就救不过来了。她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了,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姚一梅在照顾她。
王守建有一次问姚一梅:“小纪和苟志会是怎么搞上的?”
“你这是怎么说话?什么搞!那是小纪被那姓苟的欺负,哼!”姚一梅不高兴地回答。
“好好好,我不这样说。”王守建又问道:“这段时间小纪娘家没来人吗?”
“唉,别提了!”姚一梅忿忿地说:“她哥嫂来过一次,将小纪骂了一顿,说丢脸,让她去死呢!唉!唉!”她连连叹着气:“她现在真的好可怜,无依无靠的。”姚一梅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一梅。”王守建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温和地说道:“以后你多关心关心她,说不定不久之后少文就回来了。”
姚一梅在他怀里微微动了一下,说道:“少文,可是小纪说他不会回来了,他恨她,不会原谅她!”
“为啥?”
“不知道!我问了她,她不说原因,只是流泪。”
“小纪和苟志会又是怎么回事?”王守建又提起这个问题来。
“她也不说,但我看得出小纪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肯定是被他逼迫的。”姚一梅叹了口气,说道:“人呀,怎么就这么难呀!”
“别叹气,一梅,你有我呢!”王守建知道她又想起了天保,他使劲把她搂在怀里,说:“我们一切都向前看,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姚一梅把头伏在王守建的肩膀上,泪水已夺眶而出……
“滚,快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隔壁传来小纪的叫喊声。
“凶什么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女人尖着嗓子骂骂咧咧地。
“老妹,你就先想想,我和你嫂子都是为你着想,都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今天就先这样,你好好考虑一下,过两天我们再来。”一个男人说道。
“来什么来,纪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你不要脸,我们还得要脸呢,哼!”那女人又气势汹汹地说:“我跟你说,这事就这么定了!走,我们走!”那个女人用尖细刺耳的声音说着。
姚一梅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小纪的哥嫂,正一脸怒气地往外走。
“勇哥,芳姐。”姚一梅热情地打着招呼。
“一梅妹子,我们走了!”小纪的哥哥纪小勇回答道。
她的嫂子边芳芳斜着眼睛看了姚一梅一眼,瘦削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姚一梅来到小纪的屋子,小纪正靠在棉被上抽抽噎噎地哭着。
“小纪,怎么啦?”姚一梅问。
好半天,小纪才抬起头来,她的眼睛红肿,泪水湿润了脸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疲惫。
原来小纪的哥嫂给她找了个对象,是靠山屯的陈蔫子,年纪有些大,因为小时候摔断过左腿,用草药敷好了。可是隔了两年,那条腿又开始痛,不久就长出几个大疮来,后来大疮好了,腿上的筋可能给伤着了,左腿就再也伸不直,成了一个跛子。现在快六十了,老光棍一个。
也不知道小纪的哥嫂听谁说那陈蔫子虽然跛了腿,但比较能干,听说攒了些钱。
一听陈蔫子有些钱,她哥嫂心思就活泛起来。他们想到小纪现在名声这么坏,正常人家断断是没人娶的,不如嫁给陈蔫子。找人问了一下,陈蔫子满口答应,还承诺给小纪哥嫂三千块钱的彩礼。
“三千块!”边芳芳那张脸涨得通红,她兴奋地推了推小纪的哥,叫道:“那我们可以把房子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