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板面生,应该是才出现在古峰的,我不认识,听说姓黎,来过一两次我们夜总会,和袁老板一起来的,就是一中的那个校长!” “’利华采石场’的老板你熟吗?”王守建又问。 “熟,谈不上。只是在方师兄他家酒楼见过几次,那人挺豪爽的。” “阿冲,你现在有空陪我去’四方采石场’转转吗?” 阿冲点头,他让王守建和自己回趟家。 阿冲有一辆面包车,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到了黑龙山附近。 黑龙山从古峰岭一直延伸到烟霞湖边,并在那有一段弧形,前面是古峰县城,山体与湖水之间有一块平坝,整体面积约有百亩,非常独立。 现在这块平坝上有了一幢建筑,门口挂了一个牌子,大红底,金色字,上书:四方采石场。 “师父,这’四方采石场’是新修的,看,那只有栋三层楼的房子,其余就用围墙一圈了事!”阿冲说。 大铁门是开着的,阿冲将车开了进去停在一处围墙边。 这时两条大黄狗冲了过来。大黄狗身高体壮,趴在车窗前,瞪着圆眼睛与阿冲对视。 两只黄色的大狗趴在车窗前,头朝前伸,发出凶狠的威胁之声。 “这两只畜生一点不怕人呢!”阿冲笑道,从包里摸出两根肉骨头从车窗缝隙扔了出去。 两只大黄狗各叼起一根肉骨头跑到围墙边,蹲坐在围墙边,两只前爪紧紧抱住那块骨头,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嘴巴一张一合,锋利的牙齿在骨头上啃咬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喉咙里还呜呜地叫着。 王守建看四方采石场位置比较偏僻,但风景却是极佳的。 那座三层楼的小砖房,背后有高大浓密的竹林,房前有一个小水塘,水塘四周皆是菜园,绿油油的叶子菜煞是喜人。 竹林后面是高大的树木,浓郁挺拔,多数都有十几米高,一个人难以合抱。 院子里散养着十几只鸡,个个昂首阔步,神气活现。 “师父,我觉得这里开个农家乐还行,采石场,一点都不沾边。”阿冲下了车,又指指那些鸡说:“这些鸡好!一会我们捉两只回去!” 二人说着话向那小楼走去。 这时从屋后转出一个中年妇女,身材略胖,穿了一件厚绒衣,绒衣上沾了不少污渍。 她端着一个木盆,王守建见她双手有生过冻疮的伤痕。 她一抬头看到了王守建和阿冲。 “你们找谁呀?”中年妇女问。 王守建仔细地看着那中年妇女,她就是郭成凤。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郭成凤了,他记得年轻时的郭成凤身材纤细,面容姣好。 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郭成凤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脸部松弛,毛孔粗大,没有光泽,额头眼角都有皱纹。 郭成凤没有认出王守建来。 “成凤,你好!我是你王叔,王守建!” “哎呀!你是王叔!多年不见,走在大街上我还真认不出你来呢!”郭成凤大声地说。 说完她又笑了笑,问道:“天保,天保他好吧?我听说你找到了天保!” “他挺好的!”王守建说。 郭成凤把王守建和阿冲请进屋。 王守建看了看屋子,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零星放着几个档案盒。 靠墙有一组沙发,一个茶几。左边的墙上挂有一溜照片,都是端端正正的工作照。右边墙上有几幅石头的图片,还有营业执照。 “王叔,喝茶!”郭成凤又热情地招呼阿冲:“小兄弟,你也喝!” 正说着话,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 郭成凤接起电话! 王守建听电话声音很嘈杂,乱轰轰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郭成凤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