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蒲四有没有关我不能妄加猜测,公安去查了,反正凶手到现在没有抓到。”方逸民说。
“那个钟鼎昌坏到流脓,死就死了,还要浪费警力。”阿冲说。
方逸民说经过了蒲家兄弟的事情后,钟鼎昌更加肆无忌惮,那些年他们哥俩在古峰混得相当牛逼,整个县城,下到地痞流氓,上到各级官员,就没有他不结交的,包括当时很多高层,也被他哥俩拉拢了称兄道弟的十分熟络。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钟鼎昌就慢慢退出了’江湖’,一个人悄悄咪咪地过日子了。”
“什么事?”方世玉问。
“我听说有一天晚上,钟鼎昌回家,身边跟着两个手下。三人都喝了点酒,那天天下着小雨,不一会儿,雨渐渐大了起来。正在这时,对面走过来一男一女,他们共撑一把伞,一看就是小情侣,两人年纪不大。”
方逸民尽量还原当年他听来的故事。
“他娘的,雨怎么下大了!”钟鼎昌不悦地,小雨滴飘下来,在脸上聚成水团,慢慢往下滚。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滴,不一会儿,就有雨滴滚落到他的衣领里。
“他娘的。”他又骂了一句。
身边的两个手下听到耳朵里,他们对望了一下,点点头,就朝撑伞的小情侣走去。
“拿给我!”其中一个叫雪狗的男子一把将那对情侣手中的伞夺了过来。
“啊!”女子一阵惊呼,把头扎进了男子的怀里,瑟瑟发抖。
钟鼎昌抬眼看了看那对情侣,男子的个子高,身高应该有一米八几,体格强壮,换作其他人肯定是不会招惹这样的男子。
但钟鼎昌是何人,是可以在古峰横着走的人。
“哎哟,还是一个小美女呢!”钟鼎昌见伏在那男子胸前的女子,身材苗条,皮肤嫩白,就像一朵小百合花一样,清纯可爱,不由得心动。
“过来过来,小美女,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护你周全。”钟鼎昌说着就伸手拉那个女子。
钟鼎昌对女人的兴趣是在这一年突然猛增的,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白花花身体。这时他看到小鸟依人的那个女子,心里就开始了臆想,身体也兴奋起来,温度升高,燥热难耐,下身顶起裤子,鼓起一个大包。
“找死!”
钟鼎昌听到两个冰冷的字,眼前突然亮光一闪,一阵剧痛,他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等钟鼎昌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浑身缠着纱布,身体一动就痛得钻心。
钟鼎昌被火药枪打中了右肩,不是致命伤。当时也是他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不然的话那枪正中面门,脑袋保不保得住不好说,眼睛肯定是会瞎掉的。
虽然不致命,但有很多铁砂子嵌入肉里,疼痛,且容易发炎。
他在医院手术了很多次才基本清除了铁砂子。休养了一段时间,他拆了绷带,见伤口处没有溃烂,有些地方开始结疤,这才放下心来。
“这件事他去报案了吗?”方世玉问。
“没有,他没有去报案,他不敢去报案,闯江湖的,心里都明白着呢!他只给钟鼎盛说了。钟鼎盛派手下在城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大个子。”方逸民说。
钟鼎昌的那两个手下,雪狗的一只手也被那火药枪打穿,废了,我猜是他动手抢伞的原因。另一个,没有动手的那人,伤得不重,只是肋骨被踢断了三根。他们当时看到那男子开枪击中钟鼎昌时就吓傻了,回答钟鼎盛问话时,只记得开枪的那男人脸上有一股怨天怨地的凶狠劲!
“叔,那个大个子真就没有人知道是谁?”阿冲问。
“对,真没有人知道,我猜应该是过路的黑社会,他没有要钟鼎昌的命可能也不想把事闹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