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时,差点引得朔方将士们试验最新弓弩的威力。好在有身穿长袍,头发竖起的晋人使团们骑马在最前方,掏出那金镶玉的符节。
“朔方守将们,我们是出使的使团!”
出使那天使团走的是云中,但是有银甲骑兵护送的几百人队伍出使草原,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河套地区。
城门守将看见这符节,赶紧阻止士兵们动手,让人去通知郡丞和在白登山的郡守。
他也止不住的嘀咕,这才走了多久,匈奴的右屠耆王前些日子才说护送你们出去,你们怎么这就回来了,还带着这么多的匈奴人?
仝拾让使团里声音最大的人高喊:“不必开城门,我等在城外驻扎便是,还请速速通知郡守!”
守将们态度更和善了,贸然要放这么多匈奴人进来,他们也怕呢,使团这样的安排真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城楼上的守将也找了个嗓门大的,问他们都需要什么物资,朔方可以从城楼上放绳子吊下去。
使团这边也不客气,让他们送点水和粮食下来,趁着现在是初夏,多弄点绿菜。
白登山这边收到了消息,除了安排留守的一些人,剩下的全都上了马快速赶往朔方。
两日后,朔方北城门打开,银甲骑兵开道,天子领着三郡郡守和几位中郎将一起出了城门,使者仝拾带着使团一起拜见阔别才两个月的天子。
“我大晋使者都快起身,”小白扶起仝拾,“爱卿回来的比我想的要快得多。”
“陛下!”仝拾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大哭,“匈奴小人众多,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周祀眼睛一亮,问道:“谁敢欺负我们大晋使者,陛下,臣请率兵,为使团开路!”
仝拾立刻摆手:“那倒不用,我们已经解决了。”
小白:“你从头到尾慢慢说。”
仝拾正要开口,陈冬赶紧打断,“先等等,我这就来安排座位。”
陈冬很有眼力见的赶紧让人去搬些家具来,决不能让陛下就在城外席地而坐。不在宫中的日子里,郎中令顺便兼职了陛下身边的专业宫人。
等到陛下在小板凳上坐好了,其他人自己分位置,仝拾这才说起他们到底遇上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无外乎就是被不长眼的匈奴部落劫掠了而已。
纵使有匈奴单于下令,还给了仝拾象征自己权威的项链,那也总有贪婪无礼的家伙想要动手。
仝拾他们刚出右屠耆王的部落,就遇上了他西边的一个君长,管着自己部落四万牧民。
这个部落也有自己的一套组织架构,他们也收到了单于通知的消息,只是不知道谁传的谣言,说晋人送给单于几千斤盐买通了单于,单于得了盐允许晋人在草原走,于是这个君长也想管晋使要盐。
被要盐的仝拾等人也很无语,他们才送了单于那一竹筒的盐,自己身上是带着盐,但这些都是他们的生存物资,怎么可能给别人。
君长不管,别的东西无所谓,盐他一定要抢,恐吓晋使要么交盐,要么死。
这哪能忍,仝拾等人都是骑在马上,马上藏着兵刃,两百多人都是身体健壮之辈,趁其不备直接拿上新武器,用出发前定好的暗语来指挥,反杀回去。
一夜过去,他们这边就受伤十来个人,没有死亡,这个部落能指挥的动人的贵族基本都被他们杀光了。
他们已经提前和单于都约定过,照草原的规矩来,这整个部落的牧民和其他财产都是他们的了。
牧民们自然也认得出来仝拾这些人不是匈奴人,但他带着单于的项链,还会说匈奴话,使团的组织性比这些牧民高多了,他们一亮起刀子做安排,牧民们就只能跟着他们的话来。
使团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