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柳公馆外。

苏阳看了看满院子的尸体，又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思绪万千。

“主人！”

柳嫣来到苏阳跟前，恭敬的说道：“柳玉泉已伏诛！”

“嗯。”

苏阳点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柳嫣身上，开口问道：“柳嫣，我问你，你说如果潜龙卫没有解散，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吗？”

“应该不会。”

柳嫣回复道：“几年前，潜龙卫还在的时候，柳玉泉虽然学会了血饮功，却十分收敛，生怕被潜龙卫盯上。”

“可自从潜龙卫解散后，柳玉泉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有一次，制造了体育馆坍塌事件，一次汲取了上千人的精血。”

“这样啊。”

苏阳又抬起头看向夜空，随口问道：“那你觉得，潜龙卫再次出现于江湖，是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

柳嫣认真的说道：“潜龙卫的存在太重要了，可以震慑众多居心叵测的古武者，令普通人安居乐业。”

“哦？”苏阳诧异的说道：“你修炼了血饮功，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潜龙卫重现江湖，并不是好事吧？”

“属下该死！”

柳嫣听到这话，扑通跪在地上，眼中充满了自责和内疚，真心地向苏阳请罪。

“起来。”

苏阳抬手示意，而后说道：“我只是在和你正常交谈，你照实说就行。”

“是。”柳嫣起身说道：“属下之前犯下大错，但也是迫不得已，现如今，我追随主人，下定决心改过自新，保证绝不再碰血饮功！”

“不。”

苏阳却摇摇头道：“你继续修炼就行，血饮功这门武功，还是可圈可点的，而且有了我的帮助，你不用顾虑药材，精血反噬什么的，可以无限制的汲取精血，玉衡巅峰，只是你的起点罢了，我想要你变得更强。”

“可是，主人……如此一来，属下岂不是还要滥杀无辜？”柳嫣为难的说道。

“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苏阳轻轻笑道：“你听说过以暴制暴吗，普通人的精血不能汲取，但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被吸干精血，是他们咎由自取，明白吗？”

听到这里，柳嫣兴奋的点头：“属下明白！”

“嗯。”

苏阳轻轻颔首，紧接着说道：“或许假以时日，潜龙卫会重出江湖，到时候我要你加入潜龙卫，为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赎罪，同时维护古武和都市的和平，你可愿意？”

“属下愿为主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柳嫣郑重的承诺。

“好，跟我走吧！”

苏阳点点头，随后便带着柳嫣，离开了柳公馆，前往附近的酒店去找白若雪。

柳公馆的尸体，他已经通知了郑公，想必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

至于突然提起潜龙卫……其实，苏阳先前就在盘算这个问题了。

虽然他有心归隐，可江西之行，看到那么多无辜百姓，死于非命，看到强大的古武者，藐视普通人，蔑视法律，他心里百感交集，隐藏的一抹豪情，蠢蠢欲动。

先前，大男主主义将军赵武的一句话，让苏阳感触颇深。

他说，要是放在几年前，像封信这样的古武权贵，根本不敢在都市放肆，要是潜龙卫还在就好了。

是啊。

潜龙卫解散，古武者失去了约束，各种妖魔鬼怪现形，受苦的是普通百姓。

那一刻，苏阳才彻底明白了师父创建潜龙卫的目的，他有重塑潜龙卫辉煌的想法。

只不过这件事，需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