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信他谋反,是谋反也不是谋反。”
赵成直接被他说晕了,问道:“那陛下是信还是不信呢?”
肥翟呵呵一笑,反问道:“赵成大人,你自己觉得呢?”
赵成沉默良久,然后一张脸变得惨白:“看来,陛下是认定了家兄造反了。否则的话,为何看管如此严密。”
肥翟和楼渚都没有表态,任由赵成继续脑补。
赵成自言自语的说道:“陛下的态度已经定了,那就大势已去了。家兄挨上一顿鞭子,屈打成招,就一切都完了。”
楼渚幽幽的来了一句:“赵大人进去也有几个时辰了,恐怕受了不少苦啊。”
赵成脸色变得煞白:“你们觉得,家兄会不会已经招了?”
楼渚和肥翟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赵成大人,你自己觉得呢?”
赵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家兄必定已经招了。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谁能熬得住?”
忽然,赵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了:“一旦招认了谋反,那是要灭族的。”
楼渚和肥翟都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
赵成苦着脸说道:“二位先生,救救我啊。”
楼渚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即便赵大人已经招了。王绾也只能明日再将供词交给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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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点了点头,说道:“故而,我们还有一夜时间。”
肥翟忽然说道:“如果赵大人没有招,那就好了,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赵成嗯了一声:“是啊,若家兄没有招就好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赵成忽然说道:“若我变卖家中良田宅院,将这些钱财全部送给王绾,求他网开一面,毁掉证词,放了家兄。再告诉陛下,就说家兄无辜,你们以为如何?”
楼渚和肥翟对视了一眼,说道:“这……恐怕有些难啊。”
赵成也叹了口气:“是啊。王绾又岂会为了钱财,甘冒这等奇险。”
肥翟忽然幽幽的说道:“不过,若没了供词,王绾也就不能将赵大人怎么样了吧?若赵大人又恰好当庭翻供,再咬紧牙关,不再招认,那就无妨了。”
赵成苦笑了一声:“供词岂能凭空消失?家兄又怎么可能咬紧牙关?那可是酷刑啊。”
说到这里,赵成忽然心中一动,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我命人将供词偷出来呢?如此一来,供词不就没了吗。至于家兄……应该怎么让他咬紧牙关?”
楼渚和肥翟见赵成已经上道了,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在这里苦思无益,我二人再去联络一些朝臣,看看有没有人肯施以援手。”
赵成摇头说道:“我早已问遍了,没有人肯帮忙。”
楼渚说道:“无妨,我们再去问问。”
随后,这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
送走了楼渚和肥翟之后,赵成就倒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嘴里面还在嘟囔着:“大牢戒备森严,想要偷走供词,怕是不容易啊。”
“不过,也未必没有机会,最难的,莫过于要兄长咬紧牙关,不要屈打成招。眼下看来,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将他从牢里救出来,送他远走高飞。他逃跑了,那么谋逆大罪,就没有定论了,即便牵连到我,也不至于杀头。但是这个办法……变数太多啊。而且他能逃到哪去?恐怕还没走到函谷关,就被人给抓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他灭口……”
想到灭口,赵成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了。那是自己的至亲兄长啊,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