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提烈撑了一天,然后终于还是没扛住,把自己的身体大白于天下。
他的兄长比他更有毅力,撑了两天,然后也被看穿了。
随后,匈奴彻底分裂了。
这种分裂,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完成了。一小撮人,分成了二十多股势力。每一方势力都自称应该继承单于的衣钵。
即使是沙提烈和冒顿,也厚颜无耻的带着一小撮人,声称自己虽然没有子嗣,但是不要紧,到时候就效仿尧舜,将单于之位禅让给才德兼备之士。
这二十方势力,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时而连横,时而合纵,听起来很热闹,其实战斗规模很小,还不如中原乡间的械斗。
李信对这样的匈奴残部,彻底失去了兴趣,命一个千夫长带人追击,至于他自己,则带着大军驻守各处,确保残余的匈奴人不会反叛。
冒顿和沙提烈等人,被千夫长追的狼狈不堪。他们想起来就觉得悲哀,在草原上风驰电掣,所向无敌的匈奴健儿,居然怕了一个秦人千夫长。
但是事实摆在那里,现在匈奴人实力不济,实在打不过人家,只能四处逃窜。
南面是中原人的大本营,匈奴人不敢去。北面是极寒之地,常年风雪覆盖,寸草不生,去那里是一条死路。
东面……千夫长带着手下的秦兵,一直穷追不舍。最后冒顿和沙提烈只能向西逃窜。
最后,他们居然成功的把千夫长甩脱了,但是这些残存的匈奴人依然不敢停留,继续向西,一直向西……
…………
草原上残存的匈奴人,以妇孺居多,没什么战斗力,而且被秦人严密监控。
他们失去了帐篷,失去了牛羊,处于饿死的边缘。后来大着胆子,进入了秦军的营地,想要讨一口饭吃。
秦军看见匈奴人,第一反应就是杀死。但是最近谪仙刚刚主持颁布了战争法。这些妇孺没有武器,显然属于平民。
如果杀他们的话,那是违法的行为。于是军士们找到了李信。李信又找到了李水。
李水听了李信的困惑之后,很纳闷的看着李信:“李兄,我大秦不是依法治国吗?既然有战争法,为什么不照办?”
李信哦了一声,有些遗憾的说:“这些匈奴人,不能杀?”
李水说:“当然不能杀。杀了他们,东胡人怎么看?白越人怎么看?岭南人怎么看?为了几个妇孺,耽误了天下大事,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李信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拿出军粮来,救济他们?”
李水摇了摇头:“这些粮食,是我秦人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匈奴人与我们是世仇,不杀他们就算不错了,凭什么要给他们粮食养活着他们?他们到底是难民还是祖宗?”
李信微微一愣:“不杀他们,又不给他们粮食。槐兄的意思是……活活饿死他们?嘿嘿嘿,你可真是太坏了。”
李水有点无语,对李信说:“李兄,你想到哪去了?我有那么邪恶吗?”
李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水干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用低廉的价格雇佣这些匈奴人。让他们给咱们挖矿。他们的工钱就定在……每月一个半两。”
李信怀疑自己听错了:“每月?一个?”
李水点了点头。
李信说道:“槐兄,一个半两,恐怕雇不到人。”
李水笑眯眯的说:“你再告诉他们,管食宿。我敢保证,即使没有这一个半两,他们也会趋之若鹜。”
李信恍然大悟:“这个办法好,我们等于有了一批挖矿的奴隶啊。”
李水正色道:“怎么是奴隶呢?掠人为奴,伤天害理,这种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