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更是手心冒汗:“他笑什么?难道他想到办法整我了?是了,他一定是要报仇了。但愿陛下会答允我自罚边疆的请求,否则的话,我恐怕要死在此人手中了。”
不仅吴越是这么想的,他那伙人,全都是这个打算。
李水见他们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觉得很没意思,于是转过脸来,和周青臣那伙人聊起来了。
这些人在关键时刻力挺李水,李水很是满意,认真的勉励了他们几句,这些人都兴奋的满脸通红。
淳于越站在不远处,忍不住摇头叹息:“自从槐谷子来了之后,朝中的风气,可是越来越坏了啊。仗义执言者,惴惴不安,阿谀奉承者,飞黄腾达。吴越几位,就算是弹劾错了,可也是为了大秦啊。”
淳于越想到这里,就勉励的看了吴越一眼,朝他点了点头,吴越感动的热泪盈眶。
很快,朝议开始了。
首先由王绾说了一些施政中的大事,群臣献策,商定好了之后,众人就把目光集中在了李水和李信身上。
这两个人,平定了匈奴,劳苦功高,今日应当有封赏吧。
果然,嬴政下令,封李水为平胡侯,李信为定北侯。
朝臣们听到这两个称号之后,都是微微一愣。侯爵称号,应该按照地名来定。但是这两个称号,显然不在此例。而且皇帝似乎只给了爵位,没有给封地。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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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比较慢的朝臣,依然在疑惑,而有些反应快的,已经明白了。
有爵无地,说明陛下要他们留在朝中啊。侯爵,似乎不是他们仕途的终点。
有些人甚至有些嫉妒的看了看李水:此人入朝,有一年了吗?竟然已经封侯了。而且看陛下的态度,显然是中意伏尧做太子,这才将槐谷子留在朝中。
李水倒没在意什么封地,欢天喜地的拜谢了嬴政。
而李信则一脸激动的扭过头来,对淳于越说:“姐丈,我封侯了。”
淳于越脸大变,恨不得掉头就走,离他远远的。
可惜,这是朝堂之上,躲也躲不开,淳于越只能硬着头皮听着。果然,李信笑眯眯的说:“姐丈,今晚我要去祭拜阿姊。”
淳于越实在忍不住了,沉声说道:“你在自己家中设下李姬的牌位不行吗?”
李信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阿姊已经嫁给了姐丈,那就是淳于府中的人了。礼法不可废啊。”
有那么一瞬间,淳于越很希望自己是李水,那样的话,就可以不顾忌什么,大嘴巴抽李信了。
李水一直幸灾乐祸的看着淳于越,小声对李信说道:“李兄,你光耀门楣,祭拜亲人,这是很庄重的事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去?”
李信一脸感动的说道:“我能有今日,槐兄功不可没啊,同去,同去。”
淳于越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吴越忽然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数日前,臣曾经弹劾槐谷子。然而谪仙无辜,臣迹近诬告。诬告者反坐,臣请远赴西域,为我大秦开疆拓土。”
此言一出,不少朝臣都唏嘘不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吴越在躲着李水。
远赴西域,几乎就是流放了,很惨,但是好过留在咸阳,被槐谷子害死。
数日之前,还是朝中重臣。转眼之间,需要依靠流放来保命。
不少人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思,看向李水的眼神,也很复杂。
李水有点无奈:真的与我无关啊。
而且他也不能让吴越那伙人去守卫边疆。他们走了,这屎盆子岂不是在他头上扣定了?
于是李水干咳了一声,很郑重的向嬴政说道:“陛下,数日之前,吴大人确实弹劾过臣。然而臣知道,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