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李记想要靠近的时候,都被人给呵斥走了。
然后他才发现,在营帐附近,总有一队兵马,约莫一百多人,四处徘徊。这一百人看起来是在闲逛,其实是在暗中看着这座营帐。
这样一处破破烂烂的营帐,至于用一队人专门警戒吗?而且用的是掩人耳目的方式。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里面有重要的宝贝,要么里面有重要的人。
李记觉得后一种可能比较大。他甚至隐隐猜到了,宋留就很有可能呆在里面。不过……如何与宋留取得联系,倒是一个难题,李记有点犹豫,要不要直接找到刘威,亮明身份。
…………
王翦正坐在营帐之中,研究楚地的局势。之前王恒的那番话,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在他脑海中不住地徘徊。
做楚王?那总比在朝廷中做个将军好啊。可是……这楚王能做安稳吗?大秦的虎狼之师,能放过自己吗?
王翦正在纠结,忽然王恒急匆匆地进来了,对王翦说道:“项梁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
王翦问道:“是什么东西?”
王恒拿过来了一个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弓。
这弓并不是什么宝弓,只是普通的弓罢了。它已经被用的半旧,多有磨损,甚至上面落了很多灰尘,脏兮兮的,像是多年没有动过了。
王翦呵呵一笑:“飞鸟尽,良弓藏?项梁这是在劝我啊。他现在明白自己是飞鸟了?之前居然敢袭杀我的亲军,真是愚蠢。”
王恒低声说:“孙儿已经与他的人接触过了。项梁说,是我王氏的亲信,先杀了他的五千人马,他以为我王氏要过河拆桥了,这才报复。”
王翦皱了皱眉头:“胡言乱语,哪有此事?”
王恒说道:“孙儿也是这么说的。大概是项梁认错了人,将其他将军的人马,认成了我王氏亲信。”
王翦点了点头,对王恒说道:“那项梁这么说?”
王恒微笑着说道:“项梁只剩下了三百余人,个个带伤,当真是疲惫不堪了。他请求依照往昔惯例,我王氏依然暗中资助他,而他也愿意做好这飞鸟,让我王氏这张弓有用武之地。”
王翦想了想,说道:“可以,自然是可以。不过老夫对项梁的能力,是越来越怀疑了啊。”
王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因此,孙儿建议。与项梁的合作,不妨继续下去。除此之外,怀王哪那边,也应当做些准备。若项梁当真不行了,我们还有一个怀王可以利用。”
王翦点了点头:“好,便照此做吧。”
王恒却没有走,而是有些犹豫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王翦问道:“是什么事?”
王恒低声说:“近日,我一直在军中安插我们的人。其他的地方,都比较顺利,唯独在刘威那里,遇到了一些阻力。”
“刘威有一个亲信,名叫刘风。此人原本是一个乞丐,后来跟了刘威,也就姓刘了。此人是一个百夫长,他那一队人,极为顽固。我想白白塞给他几个士卒,他都不要。”
王翦说道:“这有什么奇怪?”
王恒说道:“怪就怪在,一连几日,刘风的那一百多人,一直在一个地方徘徊,从来不曾离开过。”
王翦咦了一声:“那里有什么?”
王恒说道:“什么都没有。因此孙儿才觉得极为可疑。后来我找人认真打探了一番,却没探查出什么消息来。可见他们不是没有消息,而是防范的极为严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王翦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了。
王恒接着说道:“后来我曾经亲自去试探刘风。结果发现,他表面上虽然对我恭敬,但是眼神之中,有一丝鄙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