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慢悠悠晃过来时,见她居然在这里傻站着,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只是擦过她的肩,越过她走到了客厅。
他用脚踢开地上杂乱的垃圾,在顾叙对面坐下。
“叙哥,你都快把人打死了。”
“贺之淮那小身板,可不是你的对手。”
顾叙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
祁聿完全没把这警告放在眼里,依旧说着风凉话。
顾叙问他有烟吗。祁聿摸摸口袋,扔过去。
火焰跳跃,一抹猩红迅速燃起。
烟雾缭绕,遮住了男人的脸。
一支结束,似乎并不能没有得到缓解和慰藉。
他又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灰掸了掸,点燃下一支。
他就坐在那里,高大的身影陷进沙发里,安静的抽着烟。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他此刻有些许的落寞。
顾缈躲在远处默默看着,觉得这一幕好不可思议。
气氛有些诡异,此地不宜久留。
恰好,祁聿抬头,冲她挑了挑眉,递过来一个眼神。
明白!
顾缈反应过来,立刻看了一眼门口方向,然后迈出脚——
“呦,我的未婚妻这是急着去看贺之淮吗?”
客厅方向,祁聿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她。
“……”
与此同时,雄狮苏醒,隔着层层缥缈朦胧的烟雾,阴狠的双眸精准定格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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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视,顾缈下意识屏住呼吸。
两秒的静止后,她认命闭上眼睛。
妈的祁聿这个大傻x!
“不是,哥,你没事吧……”再睁眼,顾缈迅速入戏,看向顾叙。
对面,男人已经掐了手里的烟,从沙发一侧捡起眼镜重新戴上。
他抬头冲她笑,像是安抚,脸上的笑同往常无异,让人挑不出差错。
“缈缈,到哥哥这里来。”顾叙朝她伸出手。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周身萦绕的戾气也是假象。
顾缈不禁感叹,她一直觉得自己演技不错,结果现在看来,这里还有一位比她更专业的演员。
分分钟入戏,随地大小演。
她上前,在顾叙身边停下。
男人牵住她的手,微沉的眼底笑意更浓,他很满意她的乖顺。
顾缈低头去看,瞧见他牵住自己的那只手手背上还残留着一滴血渍。
瞳孔剧烈紧缩,这是……贺之淮的?!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顾叙也发现了自己手背上的脏东西。
对此,他没有惊慌,淡定一笑,从西装外套左上方口袋抽出一块叠放整齐的手帕,动作随意的拭去那滴血。
手帕是深色的,猩红的液体迅速融进去,消失不见。
像是冬夜落在湖面上的雪花。
“好了,该和哥哥回去了。”
手帕留在了客厅的废墟里,被他踩在脚下。
他要带她离开了。
顾缈脊背发凉,被顾叙牵住的手心开始冒汗。
终于,在这个空间里一直被视为空气的第三人看戏看够了,“等一下。”
我都死遁了,男主们把我骨灰扬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