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轻人动作一僵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得让他去干这种事的时候,心中只有厌恶。
“怎么,不愿意?”张岑又拾起来了一旁的棒球棒。
“不!我愿意!”年轻人急忙开口。
“行吧,顾小长,那我就看你的表现喽。”张岑收起棒球棍,笑眯眯道。
“你们呢?”张岑转过身,手里的棒球棒再次晃动起来。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回答他,尽管大家浑身都是伤口,但咬着牙硬撑也不愿意去干这些事情。
“很好啊,顾小长,这才是你啊。”张岑若有感叹道,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却引起旁边年轻人浑身一颤,他实在是怕了,“顾小长”这个身份无时无刻不在禁锢着他,害得他连反击也做不到,不然他何至于此。
没人同情他,但是也没有人唾弃他,这不过是人的不同选择罢了。
………
一切尘埃落地之后,所有人筋疲力竭地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他们微弱的神经,他们很累却又无可奈何。
林言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后面的顾二白身上,似有感应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林言探究的视线,微微一笑,不必多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不言而喻。
已知文卿是欺负他儿子顾小长的老师,所以他们俩为什么还能走到一起?或许,文卿根本就不知道顾二白是顾小长的父亲,就在这时,顾二白像是预想到了林言所想,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林言笑笑,此刻他那种圆滑的气质全都暴露无遗。
林言收回视线,他可没有将这一切告诉文卿的想法。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不是这场故事里的人,自然也不用讲述接下来的好戏。
………
那个年轻人叫高杨,自从他顺从张岑以后,就成了他们那边的人,每天跟在张岑后面,他从一开始满脸愧疚地看着张岑欺凌别人,到最后面无表情地加入其中。
这几天林言他们稍稍好受了一点,张岑不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他们这伙人身上,反而将目标转移到了转校生身上。
高杨就是负责欺凌他俩的人,虽然他手段没有张岑那么残忍,可霸凌的手段根本不能作比,语言上的霸凌是霸凌,肢体上的霸凌也是霸凌,就连有时候沉默不语、冷眼旁观也是一种霸凌……这都是无法容忍的。
高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由于他做得好,张岑果然不欺凌他了,还主动将他纳入自己的圈子,给他治疗伤口的药膏,这竟让高杨诡异地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至此张岑越来越过分,转校生身上也出现了熟悉的伤痕,但他们显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直接将张岑的事情告到了学校那里,闹得很大,校领导脸色很难看,张岑也不是他们能处置的人,而安厦成绩出乎意料的优异,他们俩兄弟是特招进来的,升学率全靠他们,所以校领导只能讲这次事件的怒火撒到文卿身上 ,责骂她管教不力,同学间只是有一点小矛盾竟要扯到“霸凌”这个问题上。
于是文卿承担了本次事件的所有,她的怒火无处发泄,顾小长成了她任打任骂的人。
此次事件之后,张岑他们变本加厉,完全不把学校放到眼里,安厦,安广和顾小长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再次告状也不管用了。
他们或许可以本来一直保持下去,但是安广身体不好,可他………
患有严重的窒息性心脏病。
安厦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他有些逃避,而他身后的安广则一脸坦然,好似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他。
由于张岑的日益残害,一行受他欺凌的人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自救,而恰好这次的故事里他们还拥有两个很重要的配角,至于文卿,众人一时难以评价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