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傻苍知道这八人均欲得宝珠,只是碍着旁人武功了得,这才不敢贸然动手,否则以岳家父女手无缚鸡之力,这颗珠子早已被人夺去,那里等得到今日?
岳加勤恨那老头口齿轻薄,於是说道:“知错了吧,你的脑袋可割下来了罢?”
老头把脖子伸长,说道:“请老爷取了去。”岳加勤道:“要我割?”老头道:“我输了赔一条性命,难道还要自己动手,说实话,我可下不了手,你如不敢割,那还是先安在我脖子上好些。”
岳加勤道:“谁说我不敢割,拿刀来。”当即车夫便拿了一把刀出来,交在岳加勤手上。
卖馄饨老头盯了一眼车夫,车夫倘装不知。
岳加勤手提钢刀比划,又放在口边吹了吹刀刃,说道:“可不知能否一刀就把你脑袋砍下来,要是一刀不成,老头子你便要多受点苦楚了。”
老头脸上变色,却强自镇静道:“你一刀割不下,让我多受痛苦,我变了厉鬼可不会放过你,终生缠着你父女三人。”
那“建开兄”道:“老头子,愿赌服输,岳老爷可不信鬼神之说,你就省省吧。”
老头怒道:“建开,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店小二道:“岳大人,你不用怕,你把他脑袋砍下,我们立即用黑狗血浇他尸首,定能镇住他魂魄,不必惊慌。”
精瘦掌柜拍手道:“不错,老爷请放心下刀,我们这就把黑狗牵来。”说完当真叫人牵了一只大黑狗进来。
少一个争珠的对手,众人自是乐意,便纷纷鼓动岳加勤砍下老头子的脑袋,连和老头子演戏的庄稼汉也躲在一边默不作声,老头那本来伸得长长的脖子,竟然缩了回来。
岳加勤只是要吓吓老头子,他是个做生意的大老板,杀人偿命的道理岂会不懂,见得众人神情雀跃,一副嫌热闹不够大的神情,微微一笑道:“看吧老头子,人人都想你死,就知道你有多乞人憎了吧,此回先饶了你,以后可别说话不经脑袋,要不你真会没了脑袋。”
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你奶奶,若不是我用激将法,怎能叫他拿出虹珠验明正身,你们不但不感激,反而过桥抽板落井下石,实是可恶之极,以后有机会,定要将你们一个个剥了皮以泄我心头之恨。”
傻苍知道适才几人激岳加勤取珠,那是要验明宝珠的正身,不出几日,八人就有一场流血争斗。他虽不忍,但自己身陷魔掌,朝不保夕,又见那岳加勤横行霸道,不像是好人,这颗宝珠只怕也是巧取豪夺而得,心想我自逃生了便可,不必理会他们如何黑吃黑的夺珠。
次日才过四更,傻苍便被带出客店,藏在客店边上。五更时分,岳加勤父女三人已然起行,紧接着庄稼汉、卖馄饨老人、“建开兄”等都陆续出门,掌柜与店小二最后跟上,一行五人,跟在大车之后。
见再无人跟上,瘦虎肩扛傻苍,与师兄便展开轻功,从小路越过众人及马车,再转回官道上,离马车约有半里路匀速而行。
驰出三十余里,忽听后面山谷中一阵杂乱惊惶声响,随即一个女子声音惨呼:“救命!救命!”另一个女子叫道:“你们便不怕被杀头……”正是岳家两位小姐的声音。
傻苍心想:“这些恶贼夺了宝珠还想杀人,这可麻烦。”
胖龙瘦虎相视一眼,转身往回奔去,穿过一片松林,只见道上躺了一人,岳加勤胸口插了一把剑,死在当地。那装着“虹珠”的匣子滚在他身畔,六个人谁也不敢伸手先拿。
岳大小姐与岳二小姐却分别给老头子与车夫抓住了双手,挣扎不得。
三人隐身一块大石之后,察看动静。
只听“建开兄”道:“宝珠只有一颗,却有六个人想要,怎么办?”
那庄稼汉道:“凭功夫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