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跟前一把抢过尖刀,晃至傻苍身前,阴森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剖开你的肚腹,瞧瞧虹珠还在不在里面。”傻苍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已想好应对之法,说道:“李堡主,七彩虹珠不是会发光吗,我就见过还挺亮的,如果还没给我消化掉,只须把灯熄了,看看我肚皮发不发光,不是便知得还在不在吗?”
李保才沉吟少许,一挥手,史进把屋里四支大烛火吹灭,肖棣把傻苍衣服捞起,乌灯黑火下史进凑近他肚皮细看,却那里有丝毫光亮。李保才冷冷道:“可能虹珠被你胃液蚀去了光芒,说不得,只好劏开好好找找。”傻苍道:“没有光亮,那是说虹珠已被消化吸收掉或是已然排出,无开膛破肚的必要。”
“只要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能放弃。”李保才语气冰凉。
史进道:“小子,你早说出来不好吗,说不定当时还有光亮,只鎅开你某一处即可,现在只好将你肚腹解剖开慢慢找寻。”
“如果没有,我岂不是白白死掉?”傻苍并不惊慌。
“如果没有,你也没存在的价值。我要亲手剖开你。”
傻苍并不怕死,只觉活着也不过如此,但他答应谢霆一定把另一颗七彩虹珠找到,如此就死去,那不是辜负了谢大哥?当即叫道:“慢着,慢着,李堡主,这世上还有另一颗七彩虹珠!”
“什么?”李保才与史进齐声问。
傻苍把七彩虹珠传说娓娓道将出来,随后道:“我答应你把另一颗珠子找出来,救回令爱一命。”在生死当头,傻苍没得选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找到虹珠,给不给他则另当别论。
李保才问:“另一颗虹珠在那里?是否确有其事?”语气颇为急切。
“传说的可信度很高,可说有九成九的可能,但珠子在那儿,在下现在还没头绪,你放了我们,两年内一定把珠子找来给你。”傻苍加码。
李保才道:“很好,很好,这确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多谢你了,傻苍。”傻苍喜道:“请李堡主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便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李保才道:“傻苍兄弟好意,老夫心领了,虹珠我们自己找寻便可,眼下要紧之事是看看你肚子里有没有虹珠。”
傻苍心中一凉,叫道:“怎地还要寻找?”史进冷冷道:“如果你肚子里有,我们何必再费神觅另一颗?”
傻苍无比绝望,那会想到会有如此结果,登时大骂起来。
“点灯。”
四支巨烛点亮,四下里登时灯火明亮,可蓦然间,屋中却多了五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骇得汗毛竖直。这五人什么时候进的屋,没有人知道,无声无息形如鬼如魅站在身旁,实是令人寒心,连李保才也心中突的一跳。
待得看清,李保才惊声叫道:“夫人!柔儿!”
五人当中,有两人正是李保才的夫人陈海燕以及女儿李晴柔,二人脸色苍白惊惶,身后各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衫汉子,另有一名四十余岁的古铜脸色精壮汉子,也是身着白袍,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屋顶,脸上神色冷竣傲然,嘴角似有一抹冷笑。显而易见,夫人和女儿是被他们挟持而来。
大管家史进喝道:“三位是谁,快将我们夫人小姐放了!”白袍汉子点了点头,白衫汉子分别点开母女身上穴道,两女子一得自由,口中一个叫爹爹,一个叫师哥(夫妻俩是师兄妹),都往李保才奔去,李保才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女儿武功不足为道,但师妹武功着实不差,一把柳叶刀使得出神入化,在岭南武林中声名绰盛,素有“宁见刽子刀,莫见柳叶刀”之说。岂知竟给人制得一动不能动,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冲上一手拉着一个叫道:“师妹,孩儿,有没有受伤?”二人都摇摇头,眼光中满是委屈之意。
李保才不知对方来头目的,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