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尽的老头,高声尖啸,傻苍和邓涛立感耳膜刺痛,双耳嗡嗡作响,脑袋痛得犹如已裂了开来,急抬双手捂住耳朵,可那声响虽然小了,难受感觉却一分不少,两人都禁受不住,摔于地下渐渐昏迷。
尖啸声猛然停下,跟着呯呤嘭啷一声巨响,铁门被踹飞撞在墙壁上。喝了血的毛猴体内尘封已久的丹田大门突开,磅礴浑厚的内力气息喷薄而出,四肢百骸顿时充斥无穷力量,浑身长毛根根竖起,竟然一脚把重达数百斤的厚实铁门踹烂踢飞!
他大踏步从铁牢里迈出,长长吁一口气,扫眼地下的傻苍,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伸出细长的毛手把他拎起来,二话不说张大口便向脖子咬去,傻苍本来还以为他会说上几句感谢的客套话,那知竟然要来喝自己的血,迷糊中所受惊吓难以形容,叫道:“喂,别咬我!”毛猴那里管他,臭口径直咬下。傻苍急中生智,一口唾液吐向毛猴口中,趁着他一呆之际,右手一拳打在毛猴干瘦的左心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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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狗急跳墙,危急下傻苍打出的这一拳汇聚身力量,又快又狠又准,直把毛猴打得身子晃悠,一跤跌坐地下。傻苍借机挣脱魔爪,但毛猴迅速弹起,向傻苍飞扑而来,傻苍知道落于他手凶多吉少,奋力一扑伸手抓住地下火把转身烧他。毛猴全身都是长毛,遇火即燃,瞬间焦臭传出。
身上灼痛,毛猴怪叫一声,两条细如擀面杖的手臂暴长,一手夺他火把,一手击向他左肩。傻苍来不及思索当即手臂圈转下沉,掌中火把横拨直推敌人右胸,不守反攻。长毛遇上火苗,吱的一声,毛猴右臂内侧又焦了一大片,毛猴又是惊讶又是疼痛,对手火把这一圈转直刺,颇似剑法里的精妙招数,有后发制人之妙,如他手上握的不是火把而是锋利的长剑,自己这条干柴般的手臂怕要断为两截。
他咦了一声干冷声音传出:“你是谁?”三个字吐出来,羊脚般的四肢已攻七八招。
傻苍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手中火把急舞,勉强将敌人快捷无伦攻击化解,邓涛在铁门里见到毛猴怪异面相,叫道:“老猴子,有本事来打我啊,你这只臭猴子、狗猴子、僵尸猴,臭虫猴子,粪坑猴子,傻苍,快烧光他身上的毛,让他变成一只水猴子。”傻苍手中火把横削直刺斜劈,完全是顺手而为全不经脑子,却令得噬血而狂的毛猴逼近不得。毛猴耳中听得邓涛的谩骂,突地转身一脚踹向邓涛屋子的铁门,把铁门踢塌了半边,将门后的邓涛震得往后急退,摔于地下。
傻苍火把从后伸至,毛猴躲开后再一脚跺在铁门上,将铁门完全踢翻重重砸于地板上,好在邓涛趁着毛猴闪击避火把的瞬间空隙打个了滚,避开铁门重重一砸,没被压成肉饼。傻苍在小屋外看不到,以为邓涛被压于铁门下,更不要命的烧他。
毛猴在室内纵跃躲避,陡地一个转身,闪至傻苍身旁,伸出右手五指向着脖颈插落。这一下来得好快,傻苍看清时手指已然来到下巴底下,作不出任何反应的他只好将手中火把随便燎向毛猴跨下,自己难幸免,但也要在死前烧伤敌人。
裆部乃人身十分脆弱之处,那特别重要的器官就在那,毛猴不想受伤,一声怪叫窜开,五指直插变下抓,爪在傻苍左肩上,带起一片肉,顿时鲜血淋漓,傻苍命不将存,此时那里感到痛,握着火把急攻上去。逃过铁门砸身的邓涛拾起地下另一根火把,也即不要命攻了上去。多了一人进攻,毛猴压力陡增,怪叫连声,穿梭于两根火把之中。
毛猴在地牢里关了多年,衣服裤子早烂得不成样子,穿在身上有等于无。几十年没有人血喝,使得他全身毛发疯长,别说头发,就脸上的毛也有一寸多长,体毛更有五寸多长的,遇着火苗即行燃烧发焦。毛猴本想把二人抓了来喝血,但身上长毛不断燃着,烧至毛根时痛感传来,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