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始终使不出掌门兄弟你持刀时那种行云流水的境界,对拆时也不觉得它有何威力,有何特异之处,甚至还感到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一句话就是练起来浑身不舒服。”
傻苍嗯了一声道:“不知问题出现在那里,可能是这套刀法,只有在握上天地逆刀之后才能发挥出它强大的威力。”
刘祝虎道:“掌门兄弟说得对,屠残刀须得与逆刀配合使用才能彰显其神秘莫测的功力,但我们只要一碰天地逆刀,便气血翻滚沸腾,根本握不长久,这实在难为,空有精妙刀法不能练。”
傻苍点头道:“这确实古怪。”郑耀宗道:“咱们没有掌门兄弟的气魄,镇不住逆刀,屠残本上的功夫,还是当作普通手脚功夫来练好些。”
百虎门众高手中,方岳、史衡、刘祝虎、郑耀宗、严裕芬甚至是叶富城、罗东风等人握上祖师爷宝刀,个个有不同程度的恶心呕吐,只傻苍握在手上没有排斥之感,众人都道这把逆刀有灵性,认定他为主人,其他人碰它便被它抗斥,还说连宝刀也认定傻苍为百虎门掌门人,他不做掌门人实在说不过去。
这时傻苍会被他们说得晕乎乎的,似乎自己不当这个掌门天便会塌下来一般。
傻苍与众人互道珍重,下山南行,本不想将逆刀带在身边,但群豪有的道:“逆刀认主,你不带上它,怕天心峰留不住它。”更有的道:“蓝月天宫夺不到天地逆刀必然不甘心,一定还会派人前来明抢暗夺,掌门人不在峰上,我们那有能力保管,如因此丢失,我们可是万万担当不起哪。”有的道:“江湖险恶,掌门兄弟你须得拿它来防身,也藉此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名堂。”傻苍拗不过,只好拿了块蓝布包起来插于背上。
下得山,到最近的市集买了一匹健马赶路,看方向不是南下广州,却原来往崇安县奔驰,入夜前来到虎王客栈,往日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酒楼客店此刻静悄悄,一个人影也无,高大雄伟的酒店乌沉沉一片,没见一盏灯火,霭霭暮色中显得孤寂落寞,四处炊烟袅袅,周围低矮民居窗中透出淡黄灯光,一片朦胧中偶听几声母亲唤儿回家食饭之呼喊。
虎王客栈大门紧锁,傻苍上前砰砰砰拍门,良久不见有人开门,心知有异,一脚把大木门踢飞,闯将进去,里面桌椅俱在,伸手一摸,桌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暗叫不好,立即飞奔至虎王钱庄,同样大门紧闭,大屋死一般静寂。他探听清楚,沿街走去,转了几个弯,只见一座白墙碧瓦的大宅第,门上悬着一面大匾,写着“史家大院”四个大字。那宅第一连五进,气象宏伟。大门、中门一扇扇都紧闭,将门踢开,宅中空空荡荡的似乎也无一人。傻苍心道:“难道他们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
拉了一个行人来问,那人道:“三四个月前,史老爷已然尽遣家仆,散尽家财而去,至于他去了那,这个可没人知道。”
这个操蛋的纣王史,知道我迟早会来找他麻烦,竟然先藏匿了起来,可恶,可恶!失算,失算!问起朱崩牙一家下落,那行人叹了一口气道:“三人自在妈祖庙被抓回史家大院,没出十天便先后受折磨而死,个个骨瘦如柴,混身臭不可当,可怜啊,好端端的一家五口说没就没,我们不忍心,史老爷离开后,从野地里拾回他们的尸骨,埋在他菜园子里。”摇摇头,径自离开。
傻苍呆了半晌,一股热血从胸间直冲上来,禁不住伏在路旁一株梧桐树干上,暗暗流泪,湿了衣袖,叫道:“朱哥朱嫂,朱家兄妹,朱大娘,是我傻苍无能,竟然害了你们性命。”
脑海中浮现五人惨死的样子,个个双眼不闭,满脸愤怒,耳中隐隐听到朱崩牙大笑哭骂之声。他站起身来,指着天说道:“老天爷,今日要你作个见证,我傻苍若不杀史拓给朱家满门报仇,我回来崇安在朱崩牙一家坟前自刎。”说着砰的一拳,将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