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柔道:“还因师父功力精湛深厚,治疗方法对头,除了师父,还有谁能发力把黑珍洗髓粉的精华畅通无阻渗入傻苍体内,涛哥,你说是不是?”邓涛道:“不错不错,师父你出了这么大的气力,可得要喝多一碗鱼汤。”说完给长乐散人的碗盛满鱼汤。长乐散人抚须而笑,道:“只可惜明伤易治,暗疾难医啊。”说着说着,神色暗淡下来。
李晴柔眼圈又是一红,走到长乐散人身后为他轻轻捶背,说道:“师父,徒儿兄妹几个命中注定要为爹爹还债,您老人家无须为我多费心神。”
傻苍看得出长乐散人对李晴柔异常疼爱,便道:“长乐前辈,晴柔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等救出邓伯父邓伯母,晚辈立即到江湖上探寻妙方圣药,实在不行,咱们就杀去阴曹地府,逼迫阎罗王把晴柔小姐的名字在生死薄上抹去。”邓涛道:“说得好,上有美猴王大闹天宫,下有傻苍邓涛大闹阎罗殿。”李晴柔端来一碗鸡粥到床前,道:“别尽说这些不开心的,傻苍,这是涛哥专门为你打来的野鸡,味道可鲜呢。”傻苍道:“谢谢涛哥,谢谢晴柔小姐。”
五人吃罢饭,长乐散人替傻苍检查伤势,二指搭上腕脉一会,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一个?”傻苍不假思索道:“当然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的伤情已无甚大碍。”
众人欢呼雀跃,傻苍也十分欢喜,问:“那坏消息是什么?”
长乐散人脸上神色有点古怪,说道:“你内功修为突然不见了,可并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傻苍松一口气道:“原来如此,长乐前辈无须担心,晚辈从来没有修炼过内功,而不是内功消失。”
“你没修炼过内功?”长乐散人瞪大双眼。
傻苍点点头,把炼气不成的事说了,长乐散人满脸疑云:“一丝丝气息都凝聚不起来?”傻苍道:“是的,从来不知气息为何物。”
长乐散人如发现新奇有趣的玩物,双眼盯着傻苍,一股炙热之气从二指发出,从傻苍脉门注入,通过手太阴肺经传入腑脏,可气息刚进入胸腔立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长乐散人更是稀奇,运气再送,仍如石沉大海,稍稍停顿一会,伸二指按住傻苍合谷穴,运气注入,真气沿手太阳大肠经脉络上行,经阳溪穴、曲池穴、巨骨穴进入肺腑,也是一般的逸去无踪。
长乐散人脸色凝重,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伸手掌按傻苍胸口膻中穴上,真气缓缓输入,这股真气消失得更快,入体即散逸,内力就如皮球里的气体,从裂缝逃将出去后一转眼便无踪迹可寻。
傻苍五脏六腑间仿如有一个无底巨大深潭,不管往里面灌多少水也不会溢出来,永远永远填不满。长乐散人换另一个穴道再试,仍是同样结果,只要真气进入腑脏便即凭空消失。
长乐散人收回手,仔细问清楚傻苍身世来历,侧头闭眼沉思良久。
邓涛不敢打扰他,扶着傻苍到一边说话,傻苍把范都督欲借南门来风之手除去他父母亲的奸计说出来,邓涛听后十分焦急,熊二安慰他道:“邓公子,长乐前辈露面后,范都督必然有所顾虑,没弄清形势之前,他绝不会伤害邓老爷夫人性命,这一顾虑暂且可放下。”
李晴柔道:“熊二哥说得对,范都督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立即对伯父伯母下手,除非他不想在官场上混了。”
范都督栽赃诬陷邓德,无非贪恋邓家丰厚家财产业,他本人是个武林高手,照理对钱财不该如此热忱,如此煞费心机强抢豪夺,无非是寻思着有本钱在官场上往高处爬,如果擅杀罪行未定的“反贼”,官场上影响太大,他这仕途之路算是断绝。
想明白这一点,邓涛心中稍稍定一些,说道:“你们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反而是治好傻苍的伤,单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