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解上京,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按常理说,从刘伯伯将案子上报开封大理寺,再至接到大理寺的公函,一来一回,就怎么加急也需时二三十日,再到押送我爹娘出发上京,起码也得一个多月后。”
傻苍笑道:“那是说范都督完全没有预料到咯,因此只好临时安排长蛇帮的人追来劫杀咱们。”
邓涛点了点头道:“现下我最担心的便是范都督发现其中的破绽,直接调动军队来抓咱们,那我就别无选择,只好按你的提议监守自盗,把爹娘救走。”傻苍道:“涛哥,我认为你无须太过担心,刘大人既然接收得伯父伯母,那什么时候押送出发,便是由他这话事,范都督又那里有权管呢,再说当中需要什么手续,需要多长时间等,范都督就未必清楚。”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皆认为越快至开封越好,以期尽量减少范摇光筹备、安排杀手的时间。
傻苍拍马上前,对严寒道:“严都头,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严寒正心神恍惚,听傻苍这么说,立即应道:“是,都看到了。”傻苍道:“敌人安排下的杀手,不单只为对付邓德夫妇,连咱们也不能幸免于难,这个你可清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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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道:“请问钟大人有何对策?”傻苍道:“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就按我们的吩咐去做。”
严寒素知范摇光心狠手辣,昨晚若不是两位京城来的大人出手,自己和众下属早成异地亡灵,对傻苍和邓涛已是言计必从,当下道:“属下愿以两位大人马首是瞻。”傻苍道:“好,咱们立即加快脚程,在前面的桂阳监(今湖南郴州)买齐马匹,改步行为骑马,全速进发。”
众官兵都知危险,听得长官下达的命令,立即来一个急行军,本来须时两个时辰的山路,硬是大半个时辰便走完。邓涛出门前带了不少银子,自己掏钱把市集上十六匹马买光,不管好马劣马,老马少马,一古脑儿全买下来,更沿街高价购买,不多时便凑齐二十匹马。
傻苍又对严寒道:“邓德夫妇虽坐马车,可走得不快,拖了咱们的后腿。”严寒道:“钟大人有何好提议?”
傻苍道:“扔下囚车,让他们骑马好了。”
严寒微一犹豫道:“解开手脚缚绳,不怕他们趁机逃了吗?”傻苍道:“看他俩有气无力的样子,你觉得他们会逃吗,就算逃,能逃得出我俩的手掌心吗?丢了囚犯,我们比你的罪责更大。”
严寒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叫下属将囚车劈得稀烂,点着火烧成灰烬。
邓夫人不会骑马,邓涛便让出坐骑,让父母同乘一骑,自己改坐拉囚车的官马。安排妥当,二十四人即时上马驰骋。
为避免留下踪迹,严寒遇城不入,绕道而过。众人饭食都在马背上进行,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一路急赶。
这着甚是见效,一路顺风顺水,从郴州至衡山,过湘潭、长沙县,再至汩罗,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意外,不到三天,众官差和邓德夫妇已站在岳州城浩瀚宽阔的长江边上。
二十四匹马日夜不停赶路,皆是疲惫不堪,又要乘船渡江,邓涛索性贱卖了它们,等过了江再买过。
上了大渡船,望着江岸渐渐远离,各人都长长松一口气,站在船板上观看长江水天一色的雄伟气象。邓涛向船家讨得一壶热茶两只杯子,让严寒拿去给邓德夫妇喝,邓德夫妇接过茶水,感激眼光射过来,邓涛立即背过身子,不敢正面相对。
严寒道:“广州至开封,如果走官道,皆是选择于鄂州渡江,咱们偏偏不走大道,让他们在路上拦一个空。过了长江,下一站就是江陵府的玉沙县,再往北便是仙桃镇,过了汉江,离开封便不远。”
傻苍道:“严都头,你知道得倒挺多,经常走这条路吗?”严寒道:“没,只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