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留在胸口的尖刀,一缕缕鲜血渗出,他张大口想叫,却只能发出嗬嗬之声,紧接着嗓子眼有急血涌上,从口鼻狂喷而出,噼啪一声,倒在地下,就此到了阎王殿上报告。
傻苍和邓涛追上,一人翻看检查,一人扶起严寒问:“怎么样,有没有事?”严寒脸色煞白,喘着大气道:“他奶奶的,这人受了伤中了刀剑掌力还这般厉害,若在平时,我哪里还爬得起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了的护心镜,骂道:“幸好你大爷有个好习惯,不然要陪你王八蛋到黄泉地府下走一遭。”
傻苍道:“事不宜迟,咱们先把这人埋了,好拖延一下时间。”邓涛点点头,从小楼边上的杂物堆里拿来两把锄头,于花树下掘了一个浅坑,将史拓尸首埋进去覆土掩盖,随后将地面血迹一一锄翻。
刚刚处理完,远处有人提着灯笼走近,邓涛即时窜上二楼,把那晕死过去的女子背下来,藏进小花园西首柴草堆里,赶在来人到达之前离开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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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路上碰上好几波兵卒护院,都让他们给蒙骗了过去,出丁府大门离开时,那看门口的仆人问道:“三小姐回来了,你们见着她没有?”邓涛点头道:“见着,她已给工钱,不然咱们也不走。”
三人前脚刚离开,三小姐丁秋芸便和师父一块儿来到二层小楼下,那丁秋芸道:“师父,小舅叫那刺客‘傻掌门’,世上还有傻姓这样怪的姓氏的吗?”
她师父叫吴开阳,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两颗眸子深遂,神气内敛,步履沉稳,听了徒弟的问话,说道:“姓傻的掌门?江湖之中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倒是没听说过。刺客长什么模样?”
丁秋芸道:“他蒙了面,不过看身形听话音,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人边说边上了楼,丁秋芸敲门叫道:“舅舅,舅舅,我师父回来了,过来瞧瞧你的伤势。”连续叫了几声,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丁秋芸道:“奇怪,他们去哪里啦,难道已然睡熟过去?”
吴开阳脸色凝重,推开虚掩的房门进去,只见屋内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眼光转了一圈,西边的窗户大开,奔将过去察看,发现几点血迹,说道:“史爷被人打伤并劫持走了。”
丁秋芸大吃一惊道:“爹娘刚刚才过来看过舅舅,怎么一转眼间便被掠走?”吴开阳道:“敌人来无影去无踪,可能仍藏在府里,传令下去紧守严查,芸儿,你跟在我身旁,别到处乱跑。”他知道敌人神出鬼没,武功高强,生怕徒儿遭了敌人毒手,丁秋芸岂不知师父心意,点头答应。
傻苍三人一出丁府,立即寻了个隐敝处换回平常装束,并将换下来的衣物及器具生火烧毁,回头遥望丁府,只见灯火通明,隐隐有喧哗声传来,知道已然事发,不敢多留,急急忙忙赶回小客店。
第二日,整个开封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大批大批的官兵挨家挨户搜索凶犯,各大路口官兵设卡盘查,城门紧闭不让进出,城内商户百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这等封城戒严的大阵仗已多年未见,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严寒不等天亮就回了大理寺,邓涛和傻苍两人呆在客房里,迎来一波又一波的查房询问,两人身穿白色长袍,粉面朗目,儒雅有礼,对答得体,自称是上京备试的考生,房间内摆满书籍,众官兵虽然来了又离,离了又来,却无一人起疑心。
再回说京城禁军总都督周中檀军务繁重,这天直至子时三刻才上床休息,那知才刚刚睡下没多久,便即收到亲家爷宰相丁谓发来的急报,顿时睡意全无,带着已任殿前副都指挥使的二儿子周通,匆匆赶赴丁府,丁秋芸寒着脸,领着丈夫和老爷去到二层小楼之前,丁谓夫妇、吴开阳、花无蕊她在另外的房间养伤,避过一劫等人都在场,此时史拓的尸首已然被挖出来,摆放在由两张长凳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