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瞄了一眼转头对二人道:“钟大人,黄大人,考你们个问题。”
“什么问题?”邓涛问。
“只喜男不喜女的男子如何称呼?”
邓涛一怔,看了傻苍一眼,“好像叫龙阳君吧。”
“龙阳君,你看我作甚?”傻苍笑问。
“去你的,你小子不会以为我看上你吧。”
严寒道:“不错,就叫龙阳,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喜女不喜男的女子又作何称呼?”
邓涛想了一会,摇头说不知道。
严寒目光转向傻苍,见他也一样迷惘,得意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此种女子民间一般称之为磨镜。”
“严大哥你见过磨镜的女子吗?”邓涛好奇地问。
“当然见过。”
“她们长怎么样的?”
“除了取向不同,她们的样子与普通女子并无不同,既没长角也没有三只眼。”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好奇怪。”邓涛喃喃地道。
“重点来了,两位大人想不想见识一下磨镜?”严寒问。
邓涛傻苍都瞧向他,脸上全是期盼之意。
“百闻不如一见,两位大人请转头。”严寒边说边指了指他们身后。
他们身后,是刚刚进来的两名女子,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传出轻笑。
邓涛有些疑惑,“你怎知道她俩是磨镜?”
严寒咳了几声,“两人进来时,所有男子都被漠视,凡夫俗子嘛,她们看不上眼也正常,可两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多金公子摆在她们身前也没瞧上一眼,这就极不对劲了。”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两人一听,大骂起严寒来,不看他们就是磨镜,那么满大街都是磨镜了,简直胡扯。
“你们先别急着骂我,耐心等一会你们就知道我没有乱说。”严寒故作高深。
随后发生的一幕,似乎印证了他的判断,邻座的瘦弱青年喝了几杯茶,站起身走至两位女子座头,争执声随即传来。
“臭男人”“世间没一个男子是好人”“赖蛤蟆”等骂声隐隐传来。
茶馆里的客人都向他们看去,但见女子强势勇猛,口吐莲花,男子苍白赢弱,无力反驳。
严寒得意地朝两人笑了笑,邓涛向他竖起大拇指,“严大哥观察入微,了不起!”
“事情恐怕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忽然傻苍道,
两人愕然,不解其意。
“静观其变。”傻苍只吐了四字。
三人吵得一会,两女子摔桌而去,赢弱青年追将出去。傻苍叫来老板埋单,“咱们跟出去瞧瞧热闹。”
出了门,见得三人往西消失于转角,便在后跟下去。
行出二里来路,忽听一声惨呼自前面林子传来,傻苍一听暗叫不妙,快步奔入林中,寻见男青年跌入一条二丈来深的水沟中,大半身泡于冰水中,起身不得。严寒忙跳入深沟,把男青年背上来。
男青年头部撞出一个血洞,又呛了水,意识迷糊,要是没人施援,非冻死在此不可。
替青年包扎好伤口,待其神智回复,邓涛问:“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多谢三位出手相助,救命之没齿难忘!小生走路失神,不小心摔下去,让三位见笑。”男青年垂头丧气之余,谈吐却颇见斯文。
傻苍道:“哦,我们还以为你被女鬼迷住,遭遇凶险呢。”
青年男子苍白的脸一红,已认出他们是茶摊茶客,知道瞒不住,便道:“三位千万不要误会,小生与那二位女子有些小争执,故而一路追随下来。”
严寒笑道:“怎么,你一个大男子竟然不敌两位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