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百无一用是书生,写更多词藻华丽之文章又有何用?什么对月伤怀,感古论今,尽是文人无病呻吟,毫无可取之处。”邓涛赞同道。
“吾朝重文轻武,重教(佛教)轻术数,眼下人间看似繁荣,实处处暗藏危机,吾测不久将来气运大转折,或低谷千年也,今立志创作《梦溪笔谈》,希留世引志士共呜,一改阻碍科学进步之陋习敝端,齐推技、术治国理念,则我华夏必立于世界之中央,万国朝拜,重现汉唐辉煌。”
此番话可视为沈括创作《梦溪笔谈》初衷也。
周苍听罢,对文弱书生沈括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民间乃至官场,写诗词歌赋文章之士数不胜数,萃者功成名就,而研究自然科学的人少之又少,沈括吃力创作此类型书籍既不讨好,又无利可图,烦闷枯燥,但仍然坚持下来,可见他谈泊名利一心为公,奉献精神旁人远难企及。
“说得好,括哥**远瞩,当世无出其右者,相比之下,我兄弟俩终日蝇蝇,驱去复还,愧为华夏国青年。”这话毫无恭维之意,发自周苍肺腑。
“此言差矣,两位兄弟立志铲除青莲教毒瘤,造福天下百姓,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青莲教带给沈括无尽伤痛,闻二人与青莲教不共戴天誓不两立,敬佩不已,早当他们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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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互相吹棒了。括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一个?”邓涛笑着道。
沈括一愣,问道:“我能有什么好消息?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青莲教与太师卢鼎关系密切,两者勾搭已久,互为犄角。”
沈括点点头,道:“青莲教此举已大违教旨,但若她们傍上皇权,灭之将更难。好消息又是什么呢?”
“这个好消息嘛,得由阿苍来说才说得清楚。”
周苍不卖关子,把罗莞燕悔悟的事完完本本说出来,沈括听完惊喜交集,痴痴地道:“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莞燕,莞燕,你等着我。”忽然他向周苍跪拜,周苍连忙扶起,“括哥何行此大礼,简直折煞小弟。”沈括哽咽着道:“阿苍,你把青莲教南昌分支毁灭,功德无量,又把莞燕挽救医治,恩比天高,我不知……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不要说感谢的话,青莲教罪行累累,人人得尔诛之。把罗小姐救下,皆因我们兄弟有重大机缘,冥冥中天已注定,涛哥,你说是不是?”周苍向邓涛眨了眨眼
邓涛道:“说得不错,括哥快起来,不然太见外。”把沈括扶到椅子上坐好,“我听阿苍说,莞燕姐可想你了,你是不是该准备准备。”
沈括又立即站起来,“对,我要收拾一下行礼,明天就去南昌。”
看着沈括急不可奈的背影,周苍和邓涛相视一笑。
“涛哥,周通可有对你殴打?”放松下来,周苍把自己身世说出来后问道。
邓涛震惊无比张口结舌,本来想将周通大骂一顿,听说两人是亲兄弟,硬生生把骂语吞下,好一会才道:“怎么没打,只是下手没黑云堡狠辣罢了。”
“傻苍,咳咳,该叫你周苍了,周通明知道我是你朋友仍然施加折磨,看来你两兄弟间大有问题啊。”看着周苍木然的样子,邓涛分析道。
周苍神色黯然,邓涛说得对,他开始明白自己为何不太愿意认祖归宗,原来周家太复杂,有许多不确定性,甚至可能还有危险潜藏在其中。
“他们如此逼问我你所在,其目的决不是单单迎你回家,恐怕还另有所图……”邓涛这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周苍摆摆手让他不要说下去,“涛哥,这事莫要再提,我心里自有分数。”
第二日早,沈括向上头请假即赴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