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椁德连忙答礼,说道:“田掌门见笑,吉椁德便是病得动弹不得,也要叫人抬了来。”徐义夫笑道:“吉老板病是不会得的,只是用功过度,腿软脚软而已!”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吉椁德微笑道:“徐员外说笑了。”
向田飞鹤引见苏兴道:“田掌门,这位朋友是蓝月天宫的苏兴苏兄弟。”田飞鹤脸色一变道:“西域昆仑凤凰峰蓝月天宫?”苏兴道:“正是。”田飞鹤道:“宫主宋轶男可好?”苏兴道:“田掌门,敝宫宋宫主已于十六年前仙去。”田飞鹤道:“可惜,可惜,多年前一别,竟然再无相见机会。”
徐义夫道:“五位辛苦了,请到后厅用些点心。”
吉椁德小声问道:“点心慢慢吃不迟,在下有一事请问。田掌门和徐员外这次所请的宾客,可是为对付‘血手鬼差’谢霆?”
田飞鹤和徐义夫听到这问,均微微意外。说道:“不错,我们这次发的是无名贴,见者统请,其目的正是为了群策群力,铲除光复教余孽谢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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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言一出,登时群相耸动。大厅上众人本来各自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站得远的人本来听不到田飞鹤的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戛然而止。霎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后厅的闹酒声、走廊上的谈笑声,却远远传了过来。
吉椁德点头道:“不知那位少女在那?”田飞鹤与徐义夫对望一眼,道:“少女就在院内。”
司徒厉道:“以相还少女之名引他前来,似乎手段不太光明磊落罢。”徐义夫脸色一变,道:“司徒阁主此话怎讲?为了对付鬼差,这等引鱼让钩之事又有何不可?虽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但如能为武林除害,更卑劣的手段亦可使出。”吉椁德道:“司徒阁主心直口快,徐员外勿怪,不知劫掠少女之人是谁,老夫当时在场,竟然未能发现,当真了不起。”
田飞鹤身旁的一位肥胖妇人粗声粗气道:“劫掠少女的,正是老妇。”吉椁德认得她,抱拳道:“原来是桐山双侠的阮夫人,幸会幸会。”
这阮夫人真名付芙蓉,自少拜入桐山派,与师兄阮青结为连理,江湖上人称桐山双侠。这妇人粗眉大鼻,脸上敷粉,白惨惨的,腮涂胭脂,红彤彤的,骤看起来像戏子,再看像鬼。二十年前阮青被光复教白虎王唐海流所杀,阮夫人为此对光复教恨之入骨,那日她在茶馆中认出曾是唐海流下属谢霆,趁着三人打斗之机,神不知鬼不觉将岳海青掳走。
那阮夫人双眼斜睥道:“那天你既然在场,见着光复恶徒,却怎地却不动手,难道竟是怕了他?”吉椁德脸上皮肉不动,哈哈一笑道:“令阮夫人见笑,在下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听徐老弟说的,阮夫人当时既然知得是他,却怎地不高声宣扬,好让我们众白道群起而攻啊,何必偷偷摸摸掳人走?”
阮夫人大怒,拍案而起,道:“吉老板,你这话是何意思?”田飞鹤连忙道:“阮夫人息怒,大敌当前,千万不可乱了阵脚。”吉椁德道:“阮夫人得罪了。”
田飞鹤道:“鬼差谢霆这厮作恶多端,狡猾无比,自光复教覆灭后便一直消声匿迹,害我们以为他已死在贺兰山上,这次他既然露了行踪,咱们就得同心协力,为死在光复教手下千万无辜冤魂报仇。”
徐义夫沉吟道:“素闻谢霆奸诈狡猾,其才颇足以济恶,倒也不是个莽撞匹夫,他会不会真敢到这咱们设下的英雄大宴中来?”
阮夫人道:“如果他不知这是鸿门宴,说不准会来。不管他赴约与否,现下咱们邀集了众多英雄豪杰,人多计长,咱们大伙儿来合计合计如何歼灭他。”
说话之间,外面又来了不少英雄豪杰,商洛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怪,恒山派第五把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