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概之。”众人一听,不自禁都静了下来,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思。悲作怪脸色青白交加,猛地喝道:“廖小三,你在这里煽风点火,想打架就出来打个痛快,阴音细气的算是什么东西。”廖三道:“我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怎够你七个东西打?”悲作怪顿时怒火中烧,叫道:“我一个便能将你打趴下,又何须帮手,有种便快来决个胜负”
徐义夫眉头一皱,说道:“众位暂息怒气,听老朽一言。”悲作怪见人人眼光都看着自己,渐渐静了下来。徐义夫道:“眼下鬼差就要到来,大伙儿一定不可有异心,有什么都放在宴后再说。”
蓝月天宫的苏兴不嫌事多,冷冷发声道:“有什么恩怨还是现在解决的好,等得‘血手鬼差’到来,只怕这儿一半人都活不过今天。”
此言一出,厅堂上尽皆哗然,嘘声一片,立即便有人喝道:“你他奶奶是在这里妖言惑众,是那里来的鬼东西。”“你这样说,是不是谢霆在此作了埋伏,要将我们一网打尽?”“鬼差有什么了不起,难道竟能敌得过我们的田掌门和志憎、志恨两位大师?做你妈的千秋大梦去。”田飞鹤道:“苏兄弟,军心不可乱,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苏兴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军心乱不乱与我何干?”神农帮的罗堂主怒道:“你是谁,既然置身度外,那便立即给我们滚出去,老子最看不得你这种人。”苏兴冷冷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怎样一个个身首异处。”
这不吉利之言入耳,田飞鹤与徐义夫心下烦躁,齐声喝道:“住口,再说下去对你可不客气。”阮夫人窜至苏兴身前斥道:“我瞧你是谢霆派来的奸细,大伙儿先把他拿下来。”苏兴双手抱胸,懒得理她。
阮夫人更被气得七窍生烟,伸指往他膻中穴点去,苏兴身影晃动转到田飞鹤身后,阮夫人追上,苏兴又躲在徐义夫身侧,与阮夫人躲起猫猫来,口中叫道:“你抓我不着,你抓我不着。”阮夫人双眼血红,怒声大作,扑上得更加快。
司徒厉在旁边起哄道:“阮夫人抓少女手法倒挺熟练,但要抓汉子,可得加把劲,不然又要独守空房多年。”阮夫人气恼上头,抓不到苏兴,抓你司徒老儿还不行吗,突然闪到司徒厉身前一把掌刮去,司徒厉猝不及防,啪的一声被她打了个正着,立时哇哇大叫,出手还击,阮夫人正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立时便和他打将起来,旁人拉也拉不住。
便在这乱成一团之中,一名管家匆匆进来,走到徐义夫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徐义夫脸上变色,问了一句话。那管家手指门外,脸上充满惊骇和诧异的神色。
徐义夫在田飞鹤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田飞鹤的脸色也立时变了。阮夫人停下打斗,走到徐义夫身边,徐义夫向她说了一句话,阮夫人也登时变色。这般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四个传八个,越传越快,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
因为每个人都听到了四个字:“谢霆拜殿!”
田飞鹤向徐义夫点点头,又向志憎、志恨二僧望了一眼,说道:“有请!”那管家转身走了出去。
群豪心中都怦怦而跳,明知己方人多势众,众人一拥而上,立时便可将谢霆乱刀分尸,但此人这豪横奸恶,恶名实在太大,并且身后可能还有洪仁海甚至胡定中撑腰,虽孤身而来,显是有恃无恐,实猜不透他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蹄声答答,马蹄在石板上踏落,一匹黑马缓缓来到大殿前,谢霆跃将下马,走进大院,但见他脸目沧桑,胡子拉碴,身形略显单薄,双眼精光凛凛,正便是光复教的前堂主“血手鬼差”谢霆!
谢霆怎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谢霆、岳海青、岳海青、箫冰冰等人虽是一齐从极乐圣地出来回到人世,但各自摔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