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爹爹、叔叔和师父知道后责骂,从不让第三人知晓,此刻却情不自禁,在闹市无数人围观下使了出来。
周围嘘声不断,两人的剑法,既不奥妙,也不精彩,甚至有点拖沓,比屋顶上两位天仙女打斗逊色多了,似乎是既定套路按步就班,可偏偏二人斗得入迷,旁若无人,比戏台上演的关公战秦琼的大戏还要假。
这一接上后,顷刻间便拆了十来招,不但周苍早已回到了昔日练剑的情景之中,连丁秋芸心里,也渐渐忘却了自己此刻是已嫁之身,忘记抓拿箫冰冰的初衷,眼中所见,只是这个心高气傲、武功超群的周大公子,正在和自己试演二人合创的剑法。
马蹄声疾,一匹马冲到跟前。丁秋芸一惊,听得出是丈夫周通赶了来,心中一凛:“我和他如此打法,那可不对。”长剑一圈,自下而上,斜斜撩出一剑,势劲力疾,姿式美妙已极,却是北斗派‘迎客青松’剑法中的一式。
铁骑蹄声传入耳,周苍不用抬头看便知是谁赶来,眼见丁秋芸立即变招,来剑毫不容情,再不像适才使“苍天云意之天地同心剑”那样充满了缠绵之意。他胸口一酸,种种往事,霎时间涌向心头,虽然两人已就无可能,可回忆起两人往昔,仍使得他心口如被重重打了一拳,各种滋味泛上心头!
他舍身救父,落得重伤昏迷的下场,未婚妻不但没有加倍照顾关爱,嫌弃置之不理倒也罢了,反而与别人好上,继而取消婚约,另嫁弟弟,丝毫不理会他的处境和感受。周苍身上受的伤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情伤带来的痛苦多,周门中所有人给他造成的伤害,都不及丁秋芸对他的背叛伤害来得大。他心情不佳,颓废自弃,被人暗算,藏身卢府,只因为曾经的未婚妻婚期渐近,他无法视而不见。
日日借酒消愁,不是因为无法面对现实?酒醒时,他常常劝自已看开点,可是这种想法刚起,一股更加狂野横蛮的念头就会汹涌而来,挤满全部思维,“我为什么要看开,我就偏不看开,我偏不看开!”
她看着自已颓废、消沉、堕落,看着自已沉沦。
这许许多多情景,都是一瞬之间于脑海中闪过,便在此时,丁秋芸长剑已撩至胸前。周苍又气又怒,又恨又痛,再无法忍耐,长剑猛然搅动,铮的一声劲响,将她长剑搅飞上天,高高的飞上天,随即长剑闪电般伸前,刺向丁秋芸的咽喉。
丁秋芸感受到他粗暴的狂野,根本无法闪避,眼睁睁看着那剑尖光芒疾如流星。
看到流星,她都会许愿,许的是什么愿,许的都是同一个愿:“但愿时光可以重来。”但是这次,她许不了,生命中最后一次见的流星,它出现得突然,灭的更突然。
然而长剑没有刺下,停留在她咽喉半寸之外。
丁秋芸神色苦涩,嘴角微微上挑,勉强挤出笑容,露出两颗白如珍珠的牙齿,一动不动站着,双目注视着他。
苦笑道:“还等什么,杀了我!”
周苍没有刺出,也没有收剑,犹如一座石像。
周通奔至大叫道:“手下留情!”跃下马冲了过来。
周苍怔怔看着丁秋芸,最后放下长剑,拖着箫冰冰的手转身离开。
这时候,哐啷一声,搅上天的长剑才落下来。
周通提剑抢上拦阻:“莫走!”,丁秋芸道:“夫君,让他离开。”
“为什么,怎能放了他们走?”
“因为你不是他的对手。”丁秋芸语气冰凉,直戳丈夫心脏。
周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呆在原地,做声不得。
箫冰冰的小手被他强壮有力的手拖着,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傻苍,惊的是傻苍与那少妇似乎有一段很悲惨壮烈的往事,关于情爱的故事。
大宋最惨官二代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