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叫来王进,箫冰冰交给他一张阻挡紫陀蔓萝气味侵袭身体的方子,叫他去外面药铺执药回来,每天一服煎了给周中檀喝。
扔掉紫陀蔓萝,周中檀喝下儿子的灵血,身子又即好转起来。常夫人派下人在府中散布消息,说老爷精神状态很好,能吃下两碗瘦肉粥,很快便能醒转过来。府中有地位的人听得消息,又一窝蜂般的涌去隔窗探望。
下午时分,喝了药的周中檀在床上躺着,丫鬟牡丹趴在桌子上打嗑睡,房间静悄悄的。突然窗外白影一闪,两支紫陀蔓萝飞了进来,无声无息稳稳当当插进靠窗的花瓶之中。那人影插完花后即时若无其事离开。
周箫二人躲在隐秘处看得明白,扔掷花枝的白衣人是个老头儿,只见他从花园深处跳出围墙,往东奔去。白衣老头自以为这一番施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身后已然跟了两个人。
周苍和箫冰冰跟着老头来到一条偏僻胡同,正想动手,那人往后望了望,闪身进入了一座小院子里。
两人停步不前,周苍道:“咱们进去转一转,看看里头是什么状况。”箫冰冰道:“当然要进去探究,只是不知里头还有什么人,贸然闯进去可不妥当。傻苍,你在外头守着,我悄悄溜进去探一探。”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
“因为你的轻功太差,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箫冰冰在他耳边低声道,顺带还
轻轻吹了一口气。
周苍被她撩得心里痒痒的,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你小心一点,有危险立即呼叫。”箫冰冰点点头,挣脱他手,轻轻跳上隔壁房子屋顶,往院子观察一会,双腿一点,纵身跃入小院。
周苍在外头守着,过了好一会儿不见箫冰冰出来,又耐心等一刻钟,仍然没声息,侧耳倾听院内动静,没有丝毫声息,静寂之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危险气息。
他再也忍不住,跃上围墙跳进院子,小院里面有一只母鸡带着七八只小鸡在啄食,静悄悄一个人也无,蹑手蹑脚往屋墙边行去,探头从窗缝往里张,屋内阴阴沉沉不像有人,把院中三间屋子探查一遍,并无人迹。一种不详预感升起,飞脚将房门踢开闯进去,叫道:“冰冰,冰冰,你在那里?”叫了几声,却那里有人回答?
周苍把三间屋子细细搜完,没见可疑之处,一颗心怦怦乱跳:“冰冰定是遇到埋伏,我太大意了,怎能让她一人只身犯险,糟糕,糟糕,我与冰冰甫相见便让她为我冒险,周苍啊周苍,以后有得你后悔。”正自懊恼不已,突然想起爹爹来,“糟糕,敌人可能是故意引我们出来,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当下不敢再逗留,急急往周府里奔,路上思忖敌人可能早注意了我们,绝不能再穿道袍入府,于是在小巷顺了一套市井平民衣服换上,撤下伪装,绕了一个圈
子回到周府。这回他从芸园外墙跳进去,边走边藏,心想:“现在绝对不能以任何身份出现在周府之中,不然我在明敌人在暗,定会输得一塌涂地,现下敌在暗我也在暗,还有得一拼。”没敢去找娘亲,娘亲肯定已被密切监控,小进子也不能碰头,想都不用想,他一样会被严密盯防。思忖一会,决定去找妹妹周盈,周盈是性情中人,况且她只是个女孩子,敌人没必要拉拢她,一定是信得过的。
不费什么功夫,便来到妹妹居住之处。
其时周中檀掌掌京城八十万禁军,没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贼子敢到府里闹事生事,因此守卫并不严密,熟门熟路的周苍悄悄溜进周盈闺房。晚饭过后,周盈回到闺房,拿起针线绣一幅多子多福图。周苍躲在门角后轻声叫道:“三妹,三妹。”周盈一怔,四处张望寻找,问道:“谁啊,是大哥吗?你在那里?”周苍从门后走出来:“是大哥。”
周盈惊喜交集,眼前的人眉毛鼻子,是那样